“天恢恢疏而不漏。李诚。不要以为有人叫你一声李老汉。你就是好人了。”李国楼眯着眼睛人。好似要透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众人一片大哗。都不敢相信老实巴交的李诚是杀人凶手。但都把眼神对准了李诚。
李国楼转头道:“尚书大人。听说有人出价一万两银子买你的红钻。你都沒有卖是吗。”
成昆玉点头道:“是啊。我又不缺钱。要一万两银子干什么。红钻是无价之宝。就算有人出价十万两我也不会卖。”
成昆玉只想重新复出做实打实的官。官帽小一点也沒关系。虚的那套他早就受够了。他要和礼亲王诚厚攀亲戚还把红钻作为陪嫁。就是为了重新回到政治舞台。
李国楼说道:“可下官听说。江湖上有人出钱悬赏。赏金就是一万两。只要得到红钻就肯付钱。对吗。”
“哎。是有这么回事。所以我分外小心。从來不把红钻拿出來示人。沒想到还是人有铤而走险。我真后悔不该这么早把红钻交给女儿啊。”成昆玉流出眼泪。捶胸顿足哭诉。
李国楼说道:“尚书大人。我可以负责人的说一句。这件案子是你府上人干的。和戏班子以及这六个人无关。”
“为什么。不可能。”总管常石宽爆跳如雷。叫得震天响。这不是把脏水全部泼到他头上。
李国楼道:“因为外來的人。就算得逞把红钻偷到手。他也沒有办法带出成府。常总管你把这里守卫得风雨不透。那些财宝会飞出去吗。所以杀人的人必然是你们府上的人。”
成昆玉着跪在地上表白的李诚。狐疑道:“李捕头。那你为什么认为李老汉是杀人凶手。”
李国楼一字一句吐出:“尚书大人。因为这里只有李老汉有机会成为你女儿的朋友。他是种花的人。上去老实年纪又大了。可以大大方方出入你的内宅和女儿楼修剪花草。对你的小妾也可以说上几句话。你也不会介意对吗。”
成昆玉心里一凛。惊骇的向跪地的李诚。上前就是一脚。怒叱道:“好啊原來是你。”
李诚一把抱住成昆玉的脚。哀哭道:“老爷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你别听李捕头胡说。我在府里二十年尽忠职守。从來沒有非分之想······”
李诚嘶声力竭的大叫大嚷。好似心里有万分委屈。
李国楼嗤嗤一笑。道:“从案发现场來。凶犯是死者成晓春自己放进院子里的。成小姐为什么要放凶犯进入院子呢。不是因为偷情。成小姐在女儿楼不见年轻的男性。成小姐平时最多见几个年纪大的男性做些杂物。比如修剪花草之类。成小姐把人得太简单。以为身边的人都可以做朋友。所以她和凶犯早就成为聊得起來的好朋友。成小姐要出嫁了。以后就要不见好朋友了。白天丫鬟得紧。尊卑有别。她沒有机会和好朋友多聊几句。就和好朋友说好晚上來她的阁楼畅谈。也有可能是好朋友主动提出的。这个都有可能。可成小姐沒有想到江湖险恶。一万两银子的悬赏。就算要人自杀都肯。这位好朋友为了一万两的悬赏给了成小姐致命的一刀。成小姐绝沒有想到是她自己把罪恶带给自己的。致死还拿着女红。死不瞑目。”
李诚大叫道:“冤枉啊。我沒有杀人。我沒有女儿楼的钥匙怎么进去呢。”
李国楼低头含笑道:“李诚。你怎么知道凶犯有女儿楼的钥匙呢。莫非你就在现场。”
“哦······”众人大哗。全都明白过來。凶犯怎么进入女儿楼的事。只有凶犯自己知道。
“我我我。我听常总管说的。”李诚尤自狡辩。紧咬牙关不承认杀人抢劫。
“我什么时候说过。捕快沒有查清楚。我会胡言乱语吗。”总管常石宽怒吼。恨不得打死李诚。却被身旁的捕快拖住。
李国楼从皮包里掏出竹箍。上面的鸳鸯戏水图即将完成。只剩下一对鸳鸯的两只眼睛沒有绣好。莞尔而笑道:“李诚。你记得成小姐临死给你的刺绣图吗。你有沒有夸赞几句。还是直接捅刀子了。”
“李捕头。你就胡诌吧。”李诚懒得李国楼一眼。把头转到一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李国楼洒然而笑道:“李诚。你不知道杀人要刺心脏。这样才能一刀致命。用刀捅在肚子上。人不会马上就死的道理吗。”
在沒有回应之下。李国楼自言自语道:“李诚。你给成小姐肚子上來了一刀。成小姐也给你留下一个纪念。你知道吗。鲜血你可以洗净。但这件礼物现在你还带在身上。”
“什么。”李诚不由自主的问道。
众人还沒有回过神來。耶利亚插话大叫道:“绣花针。成小姐把刺绣的绣花针插在李诚的辫子里了。”
“啊······”李诚按耐不住。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脑后的那根辫子。旁边的两名捕快急忙抓住李诚的双手。艾海在李诚的发辫里一摸。果然摸出來一根绣花针。
“李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艾海兴奋的质问。
李诚瘫软在地上。无力的说道:“我认罪。成小姐是我杀的。我是想发财想疯了。算我倒霉。那颗红钻沒有找到。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沒有红钻啊。”
李国楼抬手向上一指。道:“李诚。那些失窃的财宝。你是不是放进乌鸦窝里去了。”
“是。”李诚无力的回答。懊恼悔恨。等待他的将是酷刑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