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大怒。到现在长官还沒有让他坐下來。也不顾礼仪。一屁股坐下來。恼怒道:“邬大人。别新官上任找我麻烦。杀人犯我可抓进來了。眼珠子一样大小的红钻石。我放在你眼前。你也不见。这么大的尚书府。我到哪里找。我只能说有眉目了。至于五百两花红拿不拿得到你急什么。”
邬得福瞥眼道:“小李子。我这不是为了五年后考虑吗。成大人不会一直赋闲在家。能帮上忙一定要帮。”
“哦······”李国楼不客气的自己倒茶喝。随意道:“邬大人。马饼可以放出來了吗。他老婆哭哭啼啼跑到我家來打秋风了。若是下次他老婆带十二个娃到我家。我可吃不消啊。”
“这个嘛······难办啊。”邬得福打起官腔。准备敲诈一回李国楼。亲兄弟明算账。官升二级。要得益的手下人更多。一碗水要端平。
左右两名坐在案几后面的文职人员。翘起期盼的头颅。
李国楼一瞅这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包大人虽然发话。刑部里面那些加入复兴党的人属于可以挽救的对象。可以从宽处理。可这些人既然进去了。再想出來规矩也要守的。该花的银子一样要给弟兄们花花。这笔钱应该是犯错误的人自己出。可谁叫李国楼來的钱來的快呢。
“邬大人。开个友情价吧。”李国楼潇潇洒洒的说。让旁边两位文书立刻对他刮目相。
“哎。谁叫是自己人呢。若是外面的人不弄个倾家荡产。别想出去。就半价吧。一百五十两银子。”邬得福咬住口风一口价。这笔钱是公账。不是他一个人得。这么多眼睛瞪着他。都想从中捞好处。进去一个人。应该能捞多少钱。大家扳手指头就能算出來。
李国楼从皮夹子里掏出十张银票。愁眉苦脸道:“邬大人。我只有一百两银票。全部交给你了。马饼也怪可怜的。十二个小孩要养。你就通融通融。”
邬得福沒有接银票。眼神飞过。旁边一名文书心领神会。把银票取走了。官职大了。收受贿赂也上台阶了。这种小钱邬得福不碰了。都在公帐上挂着。他是清如明镜。两袖清风。
李国楼莞尔而笑道:“邬大人就是局器和从前一样沒变。下官代表马饼全家谢谢您嘞。”
“去吧去吧。到包大人那里去一次。也省得让我说谎话。还有明天來我这里不许空手过來。三斤上等毛峰。给我们捎來。便宜你小子了。”邬得福对李国楼公事公办。一点也不出两人私底下好得要穿开裆裤。表面上同僚的友情要讲。实打实的好处照样收受。大家都是按照官场上的规矩來做事。
李国楼和同僚打过招呼。谢过朋友们大度相帮。转身离去。向庭院深处走去。侯门深似海。刑部里面别有洞天。走在甬道上。思绪万千。他不赚钱行嘛。几句话就帮手下人垫上一百两银子。做这个官他沒有往兜里放进一文钱。倒贴出去上千两银子。若不是另辟蹊径找到几位有钱的富婆做他坚强的后盾。他要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心酸的官场之路。不愿盘剥手下人的结局。就是出卖自己的色相。
做的沒错。李国楼微眯的细长眼睛。向旁边那座暖阁。他在自家的庭院里也建造了一座暖阁。以后冬季來临。可以全家人坐在里面喝酒冰天雪地。享受温暖如春的日子。想要左右逢源。就要懂得取舍。为了身边的弟兄们过上好日子。他这种奉献精神值得喝彩。
李国楼沒有不起小相公朱丹玉。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他相信包一同和朱丹玉是真心相爱。
“下午好。包大人。朱先生。”李国楼沒有行下官之礼。而是像朋友一样和内堂的人打招呼。
“臭小子。终于出來了。你小子倒好。案件办了半吊子。一份报告也不上交。是不是不要这顶乌纱帽了。”包一同下马威。吓唬一下李国楼。心里也有气。手下人沒有规矩。跑得沒有踪影。把他放在何地。
李国楼躬身做小虾米。嘿嘿笑道:“包大人息怒。我也是被人气出來的呀。你们不知道昨天大清早我去京观。被京师有名的偷儿燕子张耍了一回。那矮矬子。当着我面偷窃。我就追啊追啊追······”
李国楼鼓动腮帮子。说了一回说书。把包一同和朱丹玉带入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中。让他们知道京师还有一位民间的大侠“燕子张”在作怪。
话锋一转道:“这不。我一根筋搭住了。就去扫听燕子张的老底。下次我一定抓住他。”
“小李子。你胡诌吧。人可以空手爬上一丈多高的墙头。是不是三侠五义得脑子坏了。”朱丹玉摇头不信李国楼的话。铁砂掌这种硬功夫他倒是见过。飞檐走壁的大侠。只在书上见过。
“骗你。我是土鳖。”李国楼指天发誓。怒道:“等我抓住燕子张。让他表演给你。爬墙头是靠手指上的力量。壁虎功只有小个子才能练。我是不行喽。”
“啪。”包一同敲起惊堂木。怒叱道:“小李子。你会不行吗。连恭亲王的女人也敢带回家。你以为本官是瞎子还是聋子啊。给本官从实招來。不许藏私啊。”
“嘿嘿嘿嘿”三个属于男人之中的异类。一起奸笑。接下來的话題一级保密。朱丹玉走到门口把门关上。连门口的护卫也不能让他们听见。这事关系到国家颜面。不能记档。听过笑过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