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是生面孔吗。”三月红随意的拂了李国楼胸口一下。坐了下來。脸孔离李国楼一线之隔。是要给李国楼占便宜。
李国楼有些尴尬。人微微向后躲闪。有些后悔來找三月红。此事应该让一品堂的帮主赵耀來处理。原本想用金钱收买三月红的主意被他打消。万一三月红和燕子张有感情。不是打草惊蛇吗。收买老鸨的成功机会更大。但是江湖人都是有门派的人。燕子张到底属于哪个门派。
“坏蛋。”三月红见李爷不吃她一口。转变神态由刚才的欲拒还迎变为主动进攻。随口亲了李国楼脸蛋一口。把刚涂上去的口红。印在李国楼脸上。
“嗤嗤嗤。”三月红瞅着无所适从的李国楼。娇笑连连。凑上去替李国楼擦拭脸上的口红。
娇躯离李国楼更近了。香气扑鼻袭來。李国楼勾住三月红亲吻一口粉脸。喝花酒就要有喝花酒的样子。哪有一本正经來到妓院和妓女谈话的人。
“嘤······”三月红顺势在李国楼怀里撒娇。每天的必修课就有这一招。打情骂俏之中。等待酒宴摆上。
“李爷。哪里人啊。”三月红开始搭脉。公式化的问題能把客人老底翻出來。
李国楼一摸额头。不接三月红的茬。莞尔而笑道:“三月红。听说你在怡香阁很红。给小爷唱一首曲吧。”说完李国楼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放在圆桌上面。
这是万家票号的银票。三月红见识多了。她拿在手里捏一捏。对着亮光了几眼。嫣然而笑道:“李爷。真是大方谢谢你了。不过奴奴酒还沒有喝一口。叫奴奴怎么唱得动呢。奴奴叫几位姐姐來弹琴吹箫好吗。”
话里的另一种含义就是莺歌燕舞。那就不是五两银子的台面。搞大一点才是姐妹们喜欢的李爷。
“哦······算了吧。我喜欢一对一交流。”李国楼着只有六个冷盘的圆桌。明白过來。妓女也是人。一顿不吃饿得慌。但沒有入套。沒有把欢乐的气氛蔓延。
“李爷。第一次來吧。手怎么这么冷。奴奴替你暖和暖和。”三月红关爱有加。焕发出母爱。芊芊玉手握住李国楼的手。好似两情相悦至死不渝。
李国楼扭捏的抽离右手。拿起筷子吃起盐酥花生米。随口道:“嗯。不错嘛。刚炒出來的。还是热的。三月红。你尝尝。”
“啊。”三月红小嘴张开。犹如雏鸟待哺。李国楼筷子上一颗花生米落到“雏鸟”三月红小嘴里。
“奴奴还要嘛。”三月红开始发功。一顿花酒变成真刀实枪才能捞足银子。索取银票是她每天的任务。她也想从良。但要捞足养老的银子。妓女红不了几年。大浪淘沙新人辈出。她已经感到好日子來日无多。好多豪客來怡香阁也不上她的床。
李国楼在观察三月红。是个见钱眼开的妓女。还是有情有义。卖身不出卖人格的妓女。
李国楼含笑道:“三月红。老相好还來你吗。”
“李爷。你是官差吧。我听说有个官差的模样和你一模一样。名叫假洋鬼子。就是你吧。”三月红和多少男人打过交道。从骨子里能穿一个人的本质。李国楼在敷衍她。已经被她穿。
“我不认识什么假洋鬼子。”李国楼微眯眼睛。端起茶杯稳稳不动。他是一名久经考验的大清帝国九品官。经的起女人在床的诱惑。哪会被一位妓女的一句话吓倒。
“坏蛋。你的打扮不就是假洋鬼子。骗雏啊。”三月红不依不饶。轻嗔薄怒。软玉又到李国楼怀里。轻纱露出肉色。丰胸挤在李国楼身上。大凶器在身。哪有不用的道理。
李国楼一摸鼻子。灿烂一笑道:“三月红。我这样就算假洋鬼子啊。我可是有颗大清心。忠君爱国绝对不出卖祖国。”
“瞧你的口气就是官差。奴奴要是错了。今晚免费陪你玩。”三月红黏在李国楼身上。娇羞羞瞅着年轻英俊的李国楼。吃上嫩草更加能够焕发母爱。难得客人不动手。她倒是对李国楼动手动脚。
李国楼着门口。有了想逃跑的念头。花了这么多银子來见三月红。却连一个妓女也搞不定。沒有问出有价值的情报。反而被妓女穿老底。和女人打交道难道只能用美男计这一招吗。岂不是丢份。京师闻名遐迩的神捕。绝对不做这种出卖人格的事。三月红的事情还是交给手下人來解决。
李国楼急忙说道:“三月红。我下午还有事。以后來捧你场。今儿只是喝酒哦。”
“哼。”三月红捶打李国楼的胸口。恼怒到手的肥肉要走。算计待会儿把小白脸灌醉。这种來到妓院还想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她见识多了。到头來都被她打败。被她死死压死在大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