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跨马急匆匆回家。七点不到就到家了。走进内宅就去洗澡。破案的兴奋劲还沒有过。直接用井水洗澡。
因为在水井边洗澡。李国楼还穿着内裤。引來莺莺燕燕的嗤嗤笑声阵阵。李国楼早就习惯了奶奶们群起而攻之。囫囵的洗完澡。披头撒发的走进客厅。
坐在落地镜子前面。梳理起他的辫子。真由子跑过來。接过梳子很自然的替李国楼梳头。
“真由子。你肚子大了。以后这活让佩佩姐干。”陈香芳发号大清早第一道命令。
“嗨。”真由子毕恭毕敬的把手里的梳子交给吴佩佩。每个人在这个家庭寻找立足之本。真由子坚信她服侍人的本事无人能及。李国楼逃不脱她的手掌心。
陈香芳娇声道:“小楼。以后我手上的钻戒要换成十五克拉的钻戒。”
“嗨。”李国楼随口乱应。天底下也沒有几颗十五克拉的钻戒。让他走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一颗十五克拉的钻戒。如今家里的人被他蛊惑起干劲。也被他埋下勃勃野心。反正连银行也敢创办的人。还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的呢。
“小楼。我不和你开玩笑。罗云霞问我要菜肴的配方和那本宫廷菜谱。我说要你做主。“陈香芳忿忿然的咬牙说道。这是要她的命。而她内心感觉憋屈。却沒有发泄的地方。
甄玉环插嘴道:“麦克。准人合作。别什么人都叫兄弟。”
其他几位奶奶同样流露出不满之色。她们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一块金字招牌。会让兄弟成仇。妻离子散。她们还沒有到好处。却被外人得去。谁的心里也不好受。
李国楼抓住吴佩佩的手。让她停下梳理发辫。内心也有股忿怒。虽然和邬得福是兄弟。但宝芝房是家族生意。以后是要传给子孙后代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李国楼想好了。银行业、慈善业不和邬得福合作。
“给她吧。反正说好在天津开。以后我家的生意不和他们家合作。”李国楼说出狠话。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心情跌到深谷。
谢秀珠最会眼色行事。娇声道:“大奶奶。大清早说这种事干嘛。小楼还要上班去呢。吃饭吃饭。”
“爸爸。给我快点。”李玲玲奶声奶气的娇叱。整个客厅重新焕发笑声。
吴佩佩飞速的编好发辫。爽朗的一拍李国楼的肩膀。喝道:“麦克好了。”
替老公编织发辫。是大清帝国内眷必修课。李国楼这条辫子传帮带。已经到了老八吴佩佩手里。
李国楼心情大好。抱起女儿李玲玲走向饭厅。这个怪异的家庭。到底谁最得宠。不言自明。
吃好早餐。换上九品官服。人逢喜事精神爽。圆满完成长官交代的任务。让李国楼得意的对着镜子吹口哨。
“麦克。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过几天恭亲王要正式接见你。你别披着虱子袄。惹來一身骚。”甄玉环端坐在客厅的主位之上。喝着黄山毛峰。一家之主的模样显山露水。
“嗨。”李国楼笑容可掬的向甄玉环点头。不靠叔公李鸿章的势力。他照样能在满人权贵面前露脸。傍上大清朝最有权势的人。
军纪首辅、总理大臣恭亲王奕訢是整个大清帝国权力最大的人。李鸿章是两江总督。管辖范围只有两个省份。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孰轻孰重李国楼知道该抱哪条粗腿。
对于女人的价值。李国楼不是以姿色來衡量的。也不是权势金钱。在他家里李国楼一视同仁。劳碌命让他明白。再美的美女也会腻。
李国楼着甄玉环笃定的喝茶。狐疑道:“安妮塔。你不去上班吗。”
“不急。”甄玉环稳如泰山的安坐喝茶。她是做间谍工作。这种事情可有可无。只要年终报告写得漂亮。平时就是混日子。大清国不在战争时期。间谍就是搞窃取国外的商业机密这种事。现在她的工作重点就在李国楼身上。她是怎样向恭亲王奕訢介绍李国楼的用途。这个秘密甄玉环不会吐露。
“哎。本來我还想搭顺风车呢。”李国楼沒有揩到国家公务车的油。戴上官帽挥手和奶奶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