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担得起。你们不要劝了。”包一同摇手。不听两位心腹之臣的肺腑之言。
林清协服软了下來。唉声叹气。李国楼依然直言道:“包大人。千万不要太急。把事情办妥以后再许家人说些什么。现在打出底牌连回旋余地也沒有。小孩子沒有养大以前。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啊。”
把人逼上绝路。后果是玉石俱焚。大户人家小孩子多夭折。更是一桩通病。这可不是“神捕”该有的行为。
包一同听得头疼欲裂。颓丧的坐下。无奈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许家人怎么说。大不了离婚分家产。”
休妻和离婚天囊之别。给妻许小谷子留有余地。离异的双方至少沒有揭露对方的**。还有离婚时妻子能分得一份家产。属于好聚好散。女方若是以在外偷情被男方赶出门。大家族的女性连年娘家也不肯收容。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性地位依然卑贱。大清帝国每年都有一座座贞洁牌起竖起。属于国家的形象工程。提倡守节的奉献精神。
李国楼和林清协互相着对方叹息。宁揭一间瓦房。不拆一桩婚事。男女离婚是件丢脸之事。一辈子洗不去的品格污点。不知包一同脑袋里怎么想。难道不想升上去了吗。
“你们俩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自己的家事也要管。别给我脸色了。我知道轻重。不会乱來的。我只要那小子死。明天一大早林先生跟我回去。这里就让李队长处理。”包一同把话切到正題。不让两名心腹之臣像媒婆一样唠叨不休。
李国楼抬头。愁眉不展道:“包大人。你和武大人一起走。这个满人太贪婪了。连你的份额也会吃的。我拿捏不住他呀。”
“嗯。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的德性。我会和武大人一起回京。三月农事繁忙。老百姓是天吃饭。民以食为天。要爱惜黎民百姓。你要把农垦的事情办妥。雇农的告示早点贴出來。不要急着回京。嗯······还有什么。”
李国楼一脸愁苦。他不懂农活。却要留在着破败不堪的地方。心思:要找个人來坐镇。烂摊子让他來收拾。亏包一同想得出來。他可不愿意成为一位治理地方的能臣。和泥腿子打交道岂不是跌份。
林清协笑容可掬的说:“包大人。我把银箱都抬在院子里了。勇士们就等着分银子呢。”
“哈哈哈哈。”包一同扬声大笑。一下窗外的天色。傍晚时分。红日的余晖洒在窗台上。一挥手说道:“对对对。勇士们等得肚子也饿了。我们到前院去。”
走下楼梯时。包一同停下脚步。说道:“李队长。把周家大院里几名叛逆给我找出來。就地枪决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给周大官人报仇。也算我对得起周大官人一家老小了。”
李国楼稍微犹豫一下。立即喝道:“扎。下官立刻去办。”说完李国楼快步走下楼梯。向外院疾行。天理循环。法恢恢疏而不漏。叛逆的下场理应如此。不值得替那些叛匪求情。长官让做就去做。杀人敢死队员要有一根筋的觉悟。
关押叛匪的地方许多被蒙骗的村民大呼冤枉。肚子里有无尽的委屈。正在一个个接受盘问审查。有的村民当场释放大加栽培。转身变成官兵的打手。站在一边指认出一个个白莲教的叛匪。有的人则被关起來。饭也不给吃。饿上几顿。明天直接押回京师。
李国楼跨步进院。凶神恶煞的说:“张队副听令。把杀死周杰通一家人的周家叛逆。全部找出來。”
张子栋挠头道:“李队长。你讲明白点。说的是什么呀。”
李国楼撇一撇嘴。说道:“张队副。就是周扒皮家那些吃里扒外的小人。杀主求荣的人。给我全部绑起來。”
“哦。”张子栋虽然人高马大。但也不傻。着李国楼的脸色和李国楼手里的提着左轮手枪就明白了。喝道:“冬青。你去替本官找出來。若是少一个。敢玩蝎了虎子。你自己填进去。”
“扎。小人这就去办。”一名五积子六瘦的青年跨步向前。白莲教徒不上他的小身板。现在整个八里庄的人。数他混得最好。冬青暗自发誓:他要永无尽的打击报复。狠狠修理平时不起他的人。
“冬青。别公报私仇。本官还要问别人的。”李国楼在后面开口。神捕的厉眼透人心。
“扎。”冬青老实本分的抓人。被他指认出來人。一个个痛骂冬青。后悔当初为何沒有杀死“发小”冬青。
着被指认出來的人超过十人了。李国楼脸色越來越难。这就是仇恨。不敢抬头的一个个村民。心惊胆战。埋藏在村民心底里的仇恨。要等到下一次天变时找冬青报仇雪恨。
李国楼上前。问道:“冬青。你会写字认数吗。”
“李大人。小的读过私塾。会写字认数。村里的告示都是小的写的。”冬青知道李国楼官帽大。这里的人都听这位英俊小伙子的话。
“嗯。冬青。你很不错嘛。赏你一处宅子。地也会分给你一份。待会儿一起去领赏。以后你就是八里庄的保正。”李国楼捧一个地头蛇上位。有这个人在八里庄。大可以高枕无忧。
“多谢。李大人。”冬青跪倒在地。“咚咚咚咚。”磕头。不管额头是否起瘤。痛并快乐着。泪水和鼻涕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