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懂得张长远把话给踢回来了,但也看到张长远面部表情的变化,他长跪地上,死皮赖脸,装穷,磨蹭时间。
讨债人当然明白,讨债虽然没有炮火硝烟,其实是在打时间战,谁拖得起时间,谁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最终取得胜利。
“我真的没有办法啊!”跪在地上的马总不跪了,坐在地上,犟着脑袋,现在的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标准的老赖。
张长远看看时间,晚上八点了,对曾大方说:“去买几个盒饭,看来要在马总这里过夜了!”
“兄弟们要吃饭我理解,”马总见张老板耗上了,关键是少年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些,不撒点儿出去一匀的赖恐怕不行,“张老板,你看是不是这样子,我给兄弟们解决点饭钱,张老板给我担待着点!”
“不行不行,收人钱财,忠人之事,你还是把钱还了吧!”张长远态度貌似坚决,但也流露些许钱不好收,收点饭钱也行的表情。
马总明白,两千多万,一点不打发根本就过不去,打发多少,也有个度的问题,他寻思着,用最少的钱,打发掉麻烦事情。
张长远也在盘算,江山逮住了马总的把柄,竹杠可以敲重一点,先把饭钱找回来,再安下心追讨债。
曾大方捧着三个盒饭来了,五元一个,张长远一个、陈琼一个、自己一个,没有马总的。
张长远打开盒饭嗅下饭菜,好香,筷子插进饭里就扒拉着吃。
陈琼、曾大方也扒拉着盒饭吃,吃得津津有味。
马总肚子有些饿了,也想吃,公司的人该下班走的早下班走了,不该走的人都在各自的办公室等着,听马总号令。
往次讨债到这份上,马总闹着要走,保镖、公司骨干一窝蜂上去,早强行走了。今天情况特殊,保镖吃了亏,还不敢扎牙,马总到现在也没有发任何要走的信号,说明情况很不妙。
楼内虽然还有不少人,却静得出奇,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所有人各就各位小心翼翼。
张长远吃着饭,说:“不好意思,让马总寒碜了,盒饭都只能吃五元的,哪像马总,天天进大馆子,大鱼大肉,我们哪天能过上马总的日子,睡着都怕要笑醒了!”
马总看着张长远话说过后扒拉饭,咽泡口水,说:“说来让你们笑话,我现在是连五元……”
“别叫穷,我不爱听!”张长远打断马总的话,脸一沉,“马总是九头牛,我们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你再叫穷也没有用,如果真像刚才那位小兄弟说的那样,你民间借贷的钱没有用在建房上、也没有用在矿山、更没有用在还利息上,这只能证明你把钱藏起来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要是我有钱,刚才就不给你们下跪了!”被人点着了关键处,马总内心巨震,可他表面却可怜得好比秋风中的虫子。
张长远说:“要钱不要命的人都有,下跪能抵债我也干得出来,今天两千万收定了,你有什么花招使出来,我只认钱!”
“我没钱!”马总态度强硬起来,他从地上站起身,坐回椅子。
“没有钱就没得商量余地!”张长远态度也更加强硬,“我这次就做一次赔本生意,那个小兄弟我已经派人跟踪了,我现在出钱把他的证据拿过手,明天马总就等着看新闻!”
马总愣了下,媒体一旦介入,债权人闻风传而动,事情闹大了公安经侦立案侦查,他圈了几个亿的资金,那可是要人的命。
赖债这么些年,马总感觉到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张长远察颜观色以,到加码的时候好,语气严厉道:“陈琼,这钱我们不收了,明天看热闹,后天看马总进监狱!”
陈琼嚷嚷道:“我早就说过,马总不能打交道,只能把他往死里整!”
三个人转身往办公室门走,毫不犹豫。
“等等,等等,张老板,有话好说嘛!”马总慌忙跑去堵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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