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那小子是糟粕的不行,公众场合强一暴未成年少女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这么正义凛然,怎么不把他打死,为民除害?”
薄锦墨抬头看他,大概是一宿未眠,他看上去没有以往那样干净清俊,衬衫有些皱褶,透着不明显的落拓,听他调侃也不怒,淡淡的问,“死了吗?”
“你他妈还真想闹出人命?”
薄锦墨扯了扯唇角,“我想打死他,他现在人应该在太平间了,”菲薄的唇上有些许的笑意,“不过那副被毒品和女人掏空的身体会不会失手被我打死,也不一定。”
顾南城抽了一口烟,嗤笑,“你让他不能人道,不如打死他。”
男人唇上笑出的弧度很阴柔,“杀人不是要被判刑,监狱的滋味可不好。”
顾南城吐出一个烟圈,沉默片刻,突然开腔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小丫头?”
“不是喜欢的女人就不能替她出头么,”薄锦墨淡淡的笑,听不出那些隐匿的情绪,“是男人,多少有些的血性,你不是也有跟小丫头飙车的时候。”
顾南城笑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换了别的女人,你也有这么血性?”
他垂眸漠漠的笑,承认得坦率,“自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跟大街上的别的女人总是不一样。”唇畔勾勒出轻薄的邪意,“毕竟她对我是掏心掏肺的好。”
总归是不一样的,必然不一样。
只是,究竟有多不一样。
“薄锦墨,”陆笙儿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果她不是盛柏的女儿,你是不是准备收了她?”
顾南城回过头,果然看到穿着风衣的陆笙儿死死的看着冰冷的栏杆里屈膝坐在地上上的男人,她身后站着的是岳钟,视线跟他对视,耸耸肩,表示无奈。
薄锦墨看着站在那儿的女孩,瞳眸一缩,“笙儿,你也是他的女儿。”
“一样吗,她姓盛我姓陆。”
陆笙儿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过去,“你是不是喜欢她?”
薄锦墨皱起眉头,低低的唤道,“笙儿。”
“如果你不喜欢她,那你为什么会在看到她被强一暴的时候愤怒成那个样子,你恨不得杀了那个胆敢冒犯盛大小姐的男人吧,是不是?即便明明知道沈丁背后的势力连盛家都很难保你无事,但你还是那么做了,只是差点而已,如果盛绾绾真的被怎么样了,你是不是要当场杀人?”
陆笙儿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落拓而不见狼狈的男人,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的道,“你不要忘了,她是谁的女儿,你不要忘了,她现在拥有的和享受的万千宠爱和富贵都是踩着你们全家的血换来的!”
顾南城皱眉,侧首冷声道,“笙儿够了。”
陆笙儿侧首看向他,轻轻的笑,“我说错了吗?”
俊美的男人微微敛眉,“盛家的事,跟盛绾绾无关,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是这样吗,”她嘲讽的看向里面的男人,“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接受她呢,经过昨晚那样的事情,盛大小姐对你,恐怕更加死心塌地了。”
说完,陆笙儿已经转过身急步离开。
顾南城在警察局外面追上她,手扣住她的手臂,“笙儿,你冷静点,”他皱着眉,“有事情当面说清楚,他在里面儿待着,你闹脾气他也没办法。”
“你觉得是我在跟他闹脾气吗?他很在意盛绾绾你看不出来吗?”
“他做事有他的道理,笙儿,”顾南城松了手,看着她紧绷的脸,低低的叹息,“吃醋就吃醋,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会把他推到盛绾绾那里去。”
“如果他真的喜欢盛绾绾,难道你要我像她一样死扒着不放?我不是盛大小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至少,别像只刺猬一样,”他淡淡的道,“锦墨外冷,他需要主动一点的。”
初秋的阳光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的舒服,顾南城低眸看着她,“他在看守所待几天,你的手不必一直耗下去了。”
”我就是这副性格,不可能为了迎合他改变,”陆笙儿侧过身,看着前面,“这只是个借口吧,南城,你替我告诉他,我已经申报了美国的大学,不会再继续留在安城,要么他现在就放下所有跟我走,要么——等他把跟盛家的恩怨彻底的了结,如果他心里还有我,再来找我。”
“笙儿,”顾南城单手抄进裤袋,低低淡淡的陈述,“不要试图以任何手段考验人性和感情,他不现在羽翼不够丰满,也不可能抛下跟盛家的恩怨陪你去美国,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如果你爱他,就不要用离开来冒险。”
陆笙儿仰头看着天空,冷淡的笑着,“是么,我只是给彼此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
盛柏让她在家里等消息,于是盛绾绾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