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眉眼中冷漠的讥诮,“盛绾绾,我再下作,也是你们逼出来的。”
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冲洗了一遍身体,再换上衣服下楼,她以为那个男人会软禁她,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措施。
可他什么都没做,佣人甚至一如往常的问她想吃什么。
她甚至有种错觉,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噩梦。
他如今已经不怕一切被爸爸知道了?
她不相信,除非他能控制股东大会的每一个股东,否则他凭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掌控一切?
爸爸身体是不好,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拿这些事情去让他操心,可她也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些事情可以不告诉爸爸。
“太太,您不吃东西吗?”
盛绾绾手里拎着车钥匙,脸蛋冷漠,“不吃。”
说罢她就直接往车库走,准备开车直接去盛家。
才上车,就接到了展湛的电话。
他的声音是罕见的急切,“大小姐,之前林璇母女的事情,我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您现在有空的话,我这就过来。”
“我刚好准备去盛家,你过来接我。”
“我已经在去您家的路上,五分钟就到。”
五分钟后。
展湛开车,他将车开出了别墅,在附近一个公园旁停下。
盛绾绾从后座下车坐上了副驾驶。
展湛递给她几张资料,“林璇的母亲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改过名字了,她以前是姓沈,是出身很显赫的高干家庭,二十多岁的时候结婚,嫁的也是当时门当户对的一个的**,也算是联姻。”
她低眸草草的看着,“娘家和夫家都很显赫,后来却落魄成那样,看来是全都落魄了。”
“是……牵扯到当时的政治斗争,这些事情寻常百姓不会关注甚至没什么人知道,但是当时闹得很大,他们两家都只能算是牵扯到所以一起倒下了,官位最高最显赫的那一家几乎全家没落了……这些,文档里不会记载,不是相关的人不会知道,新闻也几乎没有报道……除了当事人,几乎是查不到的。”
盛绾绾察觉到展湛和神色都有异,从资料里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你说几乎查不到,也就是你是从当事人身上查到的?”
展湛看着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我师父。”
盛绾绾知道展湛的师父是谁。
是她爸爸手下一个资历算是最久远最老的叔叔级人物,这些年除了偶尔替盛家培养新的年轻人,几乎已经全线退了下来。
她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们家有关?”她下一秒就摇头,“不可能,我爸爸以前虽然在****上起家,但是他没有涉足过官场……”
话还没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官场跟****的关系,跟商人的关系,讳莫如深,谁又说的清楚。
她不清楚,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她好久没说话,眼睛看着车前,公园,草木都青翠欲滴。
林璇的妈妈以前是**,他们的破败跟盛家有关。
薄锦墨……或者陆笙儿,跟林璇的妈妈有关系。
所以……薄锦墨或者陆笙儿成为孤儿……跟他们盛家……有关系。
陆笙儿的爸爸是她爸爸,陆笙儿的妈妈是个贫困的坐台女。
是她的可能性不大。
薄锦墨……
他不是因为她,才因缘巧合从孤儿院来到盛家的吗?
盛绾绾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入,低声唤道,“展湛……”
她以为,他最多就是狼子野心,然后怨恨她跟爸爸拆散了他和陆笙儿……
她闭了闭眼,继续问道,“你觉得他跟林家,是什么关系?”
展湛斟酌了几秒钟,方谨慎的回答,“这个问题,您要么直接问薄总,要么,问那位林女士,猜是猜不到的,我想……连董事长都未必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盛绾绾想也不想的道,“薄锦墨不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