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在场的五宗弟子都亲眼目睹苏败领袖击败太夜生那一幕,弟子岂敢造谣。”血一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若非亲眼目睹先前那一幕,他自己恐怕都不敢相信这一番话。
“我记得太夜生是刀剑阁年轻代第一人,其修为更是远远超过同龄人,他怎么会败在苏败手上?”边道城有些不可思议道,天罡境越到后面,一重修为之间的差距如同鸿沟般不可逾越。
“领悟剑意掌控剑阵,苏败未及弱冠之龄便已至天罡四重,首座所言不错,我琅琊宗确实又出一根好苗子,我丑话说在前头,这苏败是我刑堂重点保护对象,谁若是敢在暗地里对苏败下死手,休怪我刑堂不讲同门情谊。”云太虚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其眼神却是若有深意的望了刘子昂一眼。
刘子昂顿时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笼罩全身而来,抬眸迎上云太虚的目光,讪讪一笑道:“我刘子昂虽然不是深明大义的人但也懂得分寸,云兄多虑了。”
“希望如此。同门相残的事情我云太虚不愿去做。”云太虚淡淡道,蓦然转过身,只见天涯阁的秦天机正踏空而来,剑眉星目间充斥着冰冷的杀意,眸光似电,直勾勾盯着下方的吴钩和沧月,一股股威压似潮水般向着吴钩和沧月席卷而去。
云太虚剑眉微皱,衣袖挥舞间便挡住这股威压,出面道:“秦天机?数年未见你倒是丝毫未有长进,居然不顾前辈的脸面对后辈施压。”
“云太虚!”秦天机抬起眼眸望着凌空而立的云太虚。没有理会云太虚话语中的讥讽。而是平静道:“我不想和你们琅琊宗动手,我来这里只希望你们琅琊宗能够交出那两名弟子,庄梦阁的沧月和百尺宗的吴钩,这两人都不是你们琅琊宗弟子。想必云太虚你应该不会插手这件事情吧。”
这番话一出。书生和徐荒等人脸色微变。尽管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名天涯阁强者为何当众指名道姓索要沧月和吴钩,但是看秦天机眼中的杀机,显然是来者不善。一旦沧月和吴钩落在秦天机手中,凶多吉少。
“太虚长老,沧月和吴钩是苏败领袖的挚友。”书生出声提醒道,他看的出云太虚以及宗门很重视苏败。
云太虚皱着眉头,低眸望着下方的沧月和吴钩,对于血炼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他记得秦天机的儿子就是死在血炼中,抬眸望向云太虚笑道:“琅琊宗和天涯阁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这两位都是我琅琊宗的贵客,你一来就要我琅琊宗交出贵客,未免把我琅琊宗看的太轻了。”
话音未落的刹那,云太虚抬步向前迈出一步,挺拔的身躯如巨峰般横亘于秦天机身前。
秦天机眉头皱的更深,他没想到云太虚的态度会如此强势,甚至出言庇护其他宗的弟子,语气森冷道:“这么说云太虚你是铁了心要护住这两名微不足道的弟子了?”
“哼,这两人残害吾儿,这仇我秦天机岂能不报,你若是想庇护他们就是与我秦天机为敌,我天涯阁不介意现在就和你们琅琊宗开战。”秦天机手掌一握,一柄修长古朴的利剑徒然被他握在手中,秦天机的眼神变得如同实质剑芒般凛冽:“还望君涯兄出手相助,这件事情秦某谨记在心。”
“哈哈,天机兄这句话就显得生分了,你们天涯阁若是想与琅琊宗开战,岂能少了我刀剑阁。”一名粗犷大汉带着两名刀剑阁强者,御空而至,粗犷的脸庞上尽是戏虐之色,上下打量着云太虚等人道:“刀轻涯首座曾嘱咐过,若是天涯阁有难,我刀剑阁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呵呵,云太虚你又何必因为两名名不经传的外宗弟子而惹来一身骚。”
“名不经传的弟子?秦天机,方君涯你们两人当真我们是空气吗?”一名妩媚的少妇迈着莲步款款而来,修长的睫毛迎风而动,明亮的美眸对着沧月轻微眨着,少妇翘起下巴对着秦天机和方君涯:“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秦天机和方君涯有什么本事,敢动我庄梦阁弟子。”
“我百尺宗也不是吃素的,谁若是想欺负我百尺宗弟子就要问问我周谈秋手中的百尺。”一道声音雄浑如惊雷般在天地间炸响,紧接着便是一道身材健硕的青年踏空而至,**着双臂,扛着一柄重尺,眼神戏虐的望向秦天机和方君涯,爽朗笑道:“云太虚,婉玉妹子,今日我们三宗不妨一起联手宰了这两小子,如何?”
现场的气氛随着周谈秋这句话,瞬间变得紧绷无比。
反倒是沧月和吴钩两人一脸平静,眼神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幕,显然对于少妇以及周谈秋的表态没有什么太多的诧异。
云太虚则是若有深意的望着沧月和吴钩一眼,这两人在庄梦阁和百尺宗的地位绝对不简单,周谈秋和染婉玉在宗门中拥有极高的地位,一名普通弟子的生死岂会放在他们眼里,而如今这两人居然会出声表态,甚至不惜撕破脸皮,想此,云太虚双手一拱道:“两位若是有这雅兴,我云太虚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秦天机和方君涯两人脸色皆是剧变,若是单单对上琅琊宗,他们丝毫不惧,毕竟他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庄梦阁和百尺宗加入其中,这种优势立即荡然无存,就在秦天机和方君涯两人骑虎难下的时候,一道悠扬的剑吟声蓦然在天地间荡漾而出。
只见在剑柱的上空,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意撕裂天地而出,击溃炫目的光芒,紧接着便是一道厚重的石台毫无征兆的在天地间悬浮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