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林是顺路过来的,李建方也得意非凡,太医院院使才正五品,秦林己是正三品的高官了,更不用说掌北镇抚司、提点诏狱的权力,比这些医官大了百十倍不止()。
有这么号位高权重的侄女婿力ting,李建方想不得意都难啊()!他满脸堆着笑,向同僚们介绍:,“赵老先生,方先生,这位就是舍侄婿秦林,现在棋盘街西面的锦衣卫衙门奉职,和咱们就隔一条街。”
根本不需要介绍秦林的官衔、职司,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赤手格象、只身救驾的秦长官?
众位医官们面面相觑,这下才明白过来,前头人家说在西边做事,并不是江米巷西头的细瓦厂,而是锦衣卫衙门!
我刚才干嘛要说什么朽木不可雕也?高个子的方医官额角汗水冒出来足有黄豆大,脸se白中泛青,赶紧把腰弯成了九十度,惶恐至极的说:“秦将军恕罪,秦将军大人有大量,方某胡说八道,秦将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看老兄的样子,好像很怕本官哪?”秦林坏笑着,拍了拍方医官的肩膀,轻描淡写的道:,“传言都是不尽不实的,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像剖心挖肺、倨头验脑、扒皮抽筋这些事情,本官从来就没用在活人身上,坊间传言万万不可轻信啊!”
秦林不说还好,方医官听到什么剖心挖肺、扒皮抽筋,身子就抖得像秋风里的一片树叶,hun灵儿都从头顶百会xue飞了出去,一张脸早已拉成了苦瓜:妈呀,活人身上你没用过,敢情用过刑的人都死掉了?
陆远志、牛大力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瞧见秦林捉弄这狗眼看人低的医官,都在旁边贼眉鼠眼的笑,越发惹得方医官心如擂鼓,不知这些凶神恶煞的锦衣校尉要怎么摆布自己。
方医官喜欢挑拨是非,这会儿太医院的同僚们都拿他当笑话看,唯独赵老医官心下不忍,朝秦林作揖:,“秦将军,老朽赵简,忝为伤寒科御医,方才老眼昏hua,识不得尊官金面,还望将军见谅。方医官言语多有冲撞,但是不知者不罪……”
老医官赵简颇有悬壶济世之心,秦林丝毫不曾怠慢,双手扶他起来:“赵老先生言重了,本官并没有怪罪方医官,倒是您宅心仁厚,咱们素不相识,您就以医书相瞪,真是难能可贵呢()。”
方医官听说秦林不怪罪,立马大大的松了口气,只是仍不免心头忐忑,不知秦林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当面放过、背后又下黑手呢?
赵简则老脸微红:“秦将军是国朝圣手李神医嫡传,1卜老儿送书这就是班门弄斧了,徒自惹秦将军笑。”
,“哪里哪里,赵老先生太谦虚了””秦林客气一番,这才向各位医官告辞,和李建方一起离开。
医官们目送秦林走远,半晌才有人吁了口气:,“好险,好险哪!亏得赵老先生求情,否则方先生就要不妙了。”方医官脸se仍难看得很,心下忐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暗地里摆布我……””
赵简叹息一番,正se道:“那倒未必,锦衣卫指挥使要对付一个医官,还用背后动手吗?方先生别怪老朽多嘴,你出言不慎,险些惹来祸患,今后可得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