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翔哥说的对,咱们这边也是给马会干了活的!不说别的,一天快十个小时没完没了的铲马粪,现在一想起来我还一鼻子屎味呢,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咱们欠练马场什么啊”
被称为双喜的人现在却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双喜,哥哥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到了那边别的不提,工资是现在的一倍半,而且还包吃住,要知道燕市可不是咱们这小牯山,就算是升了地级市也没的比,大小人家也是个省会,虽说偏内陆了一点儿,不过条件可是硬硬实实的。就拿收入来讲,人家那边捧公家碗的现在才这个数”。
说完伸出两只巴掌比划了一下:“咱们一去就是他们好几倍,我跟你说”。
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往桌子前面凑了一下:“以前二十厩的许应龙你们知道吧,他到了那边工作了一个,现在养了两卫生学校的小姑娘,那一个赛一个的水灵,你看人家那日子过的,嘿!嘿!别提多滋润了”。
听到卫生学校的水灵小姑娘,其中一些人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其中一个张口对着说话的秦翔问道:“秦哥,您这边养了一个没有!”。
“我没这事儿”虽说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就差写着两个字,嘚瑟!
“你知道在那里养一个卫校的学生才多少钱?”
“多少?”几双眼睛立刻闪亮了起来。
看着说话的这位竖起了四根手指,顿时周围的几人失声说道:“才这么点儿!”
不光是工资高出一截子,而且想到了十八九岁的姑娘那柔软的身段儿,很多人不由的觉得自己有点儿口干舌燥的,一时间咽吐沫,喝啤酒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不论什么时候,钱和女人总能引起男人的肾上线素激增,甚至会让一些人失去基本的思考能力。
“我们现在去了,那可都是元老,就像是咱们这边的洋鬼似的,那待遇是我们的一倍,生活条作也比我们好多了。咱们哥们到了那边,也是一拨拨的小姑娘扎堆的往咱们身上扑”说到了这里秦翔就望着双喜。
看着双喜还是皱着眉,又说道:“双喜,哥哥那边签了约,第一个就是想到的你,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就次把两次的,失去了那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你在这里也就是实习练马师,到了那边以你的水准当个练马师没什么问题的!”。
“对啊,双喜哥,你点了头吧,大伙到了那边还跟着你个马厩!”
“双喜哥,这可是个机会啊!”
“咱们在这里听洋鬼子说我们还得熬上八九年了,能不能熬的出来还另说呢,现在这机会难得啊!”
…………
耳朵里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双喜这边的脑子却是越来越清楚。
虽说这人表现看上的闷不作声的,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并不傻,一开始也被秦翔说的心情激荡的,但是双喜想起了自家老子的一句话,做人要踏踏实实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么一琢磨,双喜就知道自己虽说很多时候替马厩的练马师操练马匹,但是那都是完成人家的任务,自己并没有真的本事从头到尾操练一匹纯血马的水平,依猫画出来的虎并不是老虎,甚至可能连猫都不如。
“我现在真没这本事,当不了练马师!我的水准我知道,不过我不挡着大家发财,要是想着跳糟的我也不阻拦,大家不论到了哪里都还是兄弟!”双喜想明白了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听都说这话了,秦翔知道自己这位小兄弟是死了心不挪窝了,顿时叹了口气说道:“双喜啊,但愿你不要后悔啊!”。
双喜说道:“富贵在天,混成什么样我都认了!”。
“你们呢?”
“我去!”
“算我一个!”
“我也去他娘的牯山这帮孙子,一个个把规矩看的比天大,老子迟到五分钟扣二十块!老子不伺候了”
“今天这顿我请了!”双喜看到除了自己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答应了跳糟,于是张口说道。
秦哥说道:“说好的我来!”
“不,我来,大家马上各奔前程了,我这边没出息的选择窝在老家,这顿我来请!”双喜说道。
很快的又上了一批酒,丁双喜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和自己相处了一年的同事们,这里很多一年半前都是下岗员工,包括丁双喜自己,当时得到了练马场的一份工作,谁家不是欢天喜地的,恨不得把练马场的工作夸出朵花来。
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话就开始变了,渐渐的练马场一些人的牢骚就多起来了,抱怨练马场的工资低,要求高,而且管理没人性,不如以前的工厂这么人性化,甚至生出了一些怀念以前上班清闲生活的论调,完全忘了,就是因为这份清闲,才有了一年前一群人拥上街头蹬三轮,吃斤把肉都要考虑半天。
根本原因就是开始有人挖人了,更高的工资更舒适的条作,迷了一些人的眼!
丁双喜也很心动,钱谁不喜欢啊。
但是丁双喜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说什么燕山政府保证燕山赛马场一定会办下去,这话要是可信的话,丁双喜觉得自己还该在老厂子的锅炉房里轻松的烧着锅炉,每天不到五点就提前下班回家吃饭,而不是在牯山练马场里,三十多岁还铲马粪,没天没夜的学习想当个练马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