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晓行夜宿,接连行进几日,已经远离京城,而距离凉州城也不过三五百里的路程了。尽管风景越来越荒凉,不过苏小妹的心情却渐渐开朗了起来。
“王伯,大概还有几天能到?”
自己一个弱女子像今天这样独自出远门的经历,并非苏小妹的第一次。考虑到此行是前往偏僻荒凉的塞外,所以还是雇佣了平时常用的几辆马车之一,王伯的车。
一是王伯早已年过六旬,为人行事十分稳重。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觊觎自己的姿色。二是王伯有着丰富的出门在外的阅历,所以路途之上会相对安全些。
“不远了,虽然这条路我也是第一次走,不过大致的里程还是知道的。最多再有三天就能赶到凉州城。”
“王伯一路辛苦了,最好今晚能找到一处稍大一点的集镇落脚,可以好好歇息歇息。”
“只要苏姑娘受得了,王伯的身子骨就更没问题了。只是看这光景,今晚只要不露宿在荒郊野外就不错了。”
听到王伯如此说,苏小妹并没有问为什么。以她也经常出门的经验,并不难发现这一天都行进在极为荒凉的道路上。若是附近真的有大的集镇,起码道路上的行人会多一些,可事实却刚好相反。
虽然马车内什么都有,真要找不到客栈,苏小妹也能勉强在车厢中过夜。可是,总不能让年迈的王伯在外面冻着。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一路行来的速度十分缓慢。每天日头一偏西,苏小妹就催着王伯循着过夜的宿头。今天也不例外,现在也不过是下午的申时前后。
“姑娘出门散心,何必非要到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凉之地?”
“王伯有所不知,我听说崆峒派要举行掌门继任大典,故此想来凑凑热闹。哪里想到塞外会如此荒凉,不然肯定不会到这里来的。”
说到这里,苏小妹心中突然一愣。暗道:对呀,既然崆峒派不日将举行掌门继任大典,并广下武林贴,为何距离崆峒山没有多少路程了,却没见过几个武林人士呢?
“呵呵,你一个女孩子看那个有啥意思?”
“凑热闹而已,从小没见过,心里总觉得有些稀奇。”说到这里,苏小妹顺嘴又问了一句:“王伯,这条路是前往凉州城的正道吗?”
“哦,临出门前我问过几个同行,他们说前往凉州城有两条道。一条是出京城西门西北行,经塬上,过雁门关,这条路虽好走一些,却远了四五天的路程。另外一条,也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是出京城北上,擦着黄陵折而向西,这条道难走些却近。”
听王伯如此解释,苏小妹就没有再说什么。斜倚在车厢内厚厚的靠垫上,透过左侧撩起一角的窗帘,看着夕阳西下残雪中光秃秃的山川,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吁——!”随着王伯一声大喊,骤然停下的马车一震,把苏小妹从沉思中惊醒。
“王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