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闻言心中顿时一动,这也是一直困扰柳下惠的问题,柳下惠听沐东楼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立刻看向赵克勤,也在等待他的答案。
“哦,这件事啊!”赵克勤闻言说了一句,随即沉吟了片刻道,“当时你也清楚,我只是卫生局里的一个小主任而已,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具体为什么会这么快收到消息,我还真不太清楚!”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沐东楼立刻道,“当年谁都知道,卫生局的李局长要退休了,你和刘焕三都是下一任局长的热门人选,那时候比的就是政绩,后来你荣升局长,不就是靠的查封杏林**厂么,你如果不知道的话,会比刘焕三先一步到我们药厂?”
赵克勤闻言脸色微微一动,良久没有说话,柳隆天这时也看着刘焕三,显然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二十多年。
柳下惠更是差点连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赵克勤,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一心在等着赵克勤的答案。
赵克勤这时才微叹一声道,“东楼,你对我的误会太大了,虽然我是局长的热门人选,但是你知道我并不是特别介意,如果刘焕三当时当了局长,我也会真心恭喜他的!”
沐东楼闻言冷哼一声,显然不信赵克勤的话,却听赵克勤继续道,“当年我先收到消息,我想的是如何保住你们,如果让刘焕三先来的话,你们想想,杏林春的诊所还能保住么?”
沐东楼闻言立刻道,“你刚才说是命令,现在又说是收到消息,我到底是该信你哪一句?”
赵克勤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这才长叹一声道,“东楼,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的确是你们药厂有人向我们举报,但是当时我是答应了举报人,不会说出举报人的名字的,所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这时原则的问题!”
沐东楼和柳下惠这时闻言同时问赵克勤道,“是不是叶无道?”
赵克勤闻言面色一动,“是不是你们自己想办法去查,即使你们恨我,我也不会说的!”
从赵克勤的脸色中,学过心理学的柳下惠居然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叶无道,如今可是只有当时的举报人和赵克勤两人知道了,柳下惠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道,“既然赵老和我父亲师傅都是朋友,我想这个问题,赵老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免得伤了你们之间的友谊!”
赵克勤闻言却淡淡一笑道,“小朋友,虽然你医术尽得杏林春的真传,但是也不能做事毫无原则,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说,虽然我也很想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沐东楼听赵克勤这么说,只好微微一叹道,“算了,宗絮,既然赵老不想说,就不要逼他了,话调回头说,当年要不是赵老,杏林春的药厂也不可能开起来!”
赵克勤闻言微微一笑道,“东楼,原来你还记得啊?”
“怎么可能会忘记!”沐东楼闻言立刻说了一句,随即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柳隆天道,“我想阿天比我记得更清楚!”
柳隆天这时看向赵克勤道,“我不逼着你说,我只说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是你就不吭声,这样也不算你说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就说不是,我从此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好!”赵克勤想了一会,这才道,“你说!”
“梁……湛……”柳隆天顿着说了两个字。
柳下惠和沐东楼脸色都是一变,一旁的梁翊绮闻言脸色也是一动,立刻道,“不是,不是,柳叔叔,怎么可能会是我爸爸,他可是你们最好的朋友……”
柳隆天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克勤,赵克勤脸上此时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开口说话。
柳隆天和赵克勤已经说好了,如果柳隆天说中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就不啃声,如今他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
梁翊绮自然也知道,看着不说话的赵克勤,不住的拽着赵克勤的胳膊道,“不是的,外公,你告诉柳叔叔,不是的!”
柳下惠也玩玩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粱湛,自己以前曾经怀疑过他,但是后来粱湛的一些话,一些表现让柳下惠放下的芥蒂和怀疑,甚至开始信任他,但是没想到柳隆天会说他的名字,也没有想到赵克勤居然默认了。
柳下惠这时看向赵克勤道,“当年他不是在边城跑业务么?他怎么会知道药厂生的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赵克勤闻言摇了摇头,“我想你要问他才会知道!”
梁翊绮还在一旁拽着赵克勤的胳膊道,“外公,你快说不是,肯定不是我爸爸,你们肯定误会了!”说着立刻又对柳下惠和柳隆天道,“我外公一向不喜欢我爸爸,当年我妈妈要嫁给我爸爸,就和外公闹翻了,他说的是气话,你们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