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因为心里藏着别的事儿,也没了和黄小了开玩笑的心思,道:“玩会儿咱们再聊,我过去那边有点事儿”,他在剧组呆的时间不长,李名启上了年纪,以后还会不会再有交集又是两说,趁着机会,他想多掏出来点东西,也不枉不远千里的跑这么一趟。
李名启见吕言没上场,道:“今天的完了?”
吕言瞅了瞅,也没可坐的地方,就地蹲了,道:“没有,不过剩下的得到晚上,正好见你没忙着,就过来向您取取经。”
李名启乐了,道:“你要这么着让陈保国知道了可不大好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能怪你,师傅没本事,还能怪弟子去啊。”
吕言尴尬地陪着笑,这种话李名启说了无伤大雅,但于情于理上,他既不能当面辩驳,人家明显在开玩笑,可也不能点头说是,无论怎样,陈保国终究是他老师。
“你...能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吗?”正在吕言尴尬的当口,李名启旁边的小姑娘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崩出了一句话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着颇为忐忑。
尽管吕言外界的声评一向不差,来了剧组也是一团和气,但那大多是在面对相熟的或者前辈的时候的,和不熟识的人打交道,他刻意保持着一份拘谨或者说是客气,但这种客气落进别人的眼里,就变成的不大容易接近。
吕言正愁没话打破窘迫的情形,见小姑娘和自己说话,马上道:“好,当然可以,对了,签哪?”
小姑娘脸色一喜,不知道从哪摸出来顶带着骷髅头的白色嘻哈帽,又拿出一支还崭新的签字笔,道:“谢谢吕老师。”
吕言的目光在那支笔上停留了一瞬,而后接了过来,在帽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道:“我也没比你大几岁,也别总吕老师吕老师的,都把我给叫老了,直接喊我名字就成,对了,你叫什么?”
“杨蓂,杨树的杨,幂是一个宝盖,上面没那一点,然后下边一个日,再下边一个大,还有一个巾”
吕言先是写了个宝盖没点,可听到后面一大串,握着笔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一脸的古怪,看的旁边的李名启哈哈大笑,道:“就是那个,幂级数的幂。”
“噢,你要是早说我不就明白了嘛,还整的那么麻烦,把我给绕进去了都”
“好了,给”
“哈,谢谢吕老师”
从昨儿个过来就见这小姑娘和李名启呆在一块,而且看刚刚她的帽子,也不见得私下里是多省心的主儿,但他也没多问俩人的关系,在圈子里有亲属关系的海了去了,不然哪能来那么多的童星。
“人家都说了,你也别吕老师吕老师的叫了”
杨蓂不大确定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叫名字又不大合适,想到刘亦非的称呼,眼睛一亮,道:“那...谢谢言哥。”
“不客气,我这还是头一回给别的演员签名”
“那你可得习惯喽,特别是这个年岁的小姑娘,见着个以前没见过的明星就高兴的不行,这不,从昨儿个你一来就念叨着呢,要是以后到了你老师那个地步,走到哪都闲不下来”尽管她在笑着,但吕言还是从里边听出了不一样的滋味,仔细想想也是,都是在圈子里摸爬滚打的好些年,吃的苦也不见得比别人少,可人家功成名就,名利双收,要说心里没点想法,那也不现实。
“呵呵,李老师别打趣我了,我和他还差着远呢”
李名启:“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确实,想要赶上去,往少了说也得个十年二十年。”
“这么长时间?”他下意识地问道,十年二十年实在太过遥远,演员是碗青春饭,大浪淘沙,甭说十年,两三年就能淘汰掉一大批人,真正长青不败的注定只是极少数。
“那不可得,你老师那是一股脑地钻进了戏里,他平时除了拍戏,也没别的事,你们年轻人就不一样了,真正能把心放在上面的能有几个?演戏是水磨功夫,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你不下足够的功夫,再着急也没办法”
“那不是还有相关的理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