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道:“外婆,今儿多高兴的日子啊,正该喝酒呢。要不,咱俩也碰一杯?”
“你这丫头,是你自己想喝酒了吧?”老夫人点点她的脑袋。
姜容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外婆,您就让我喝一杯吧,就一杯,行不行啊?外婆?”
这声音甜的哦,让人心都化成了一滩蜜,哪儿还能抵挡得住她的攻势?
无奈之下,老夫人只好答应了,不过却也只准喝半杯。
那头李定远兄弟仨不住地给姜钰敬酒,国公爷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虽没有说话,但是那眼中的鼓励之色,却是让兄弟三人胆子更大了。
作为长孙,在这桌上占有一席之地的李长渊则接过了丫鬟的活儿,在旁边不住地给四人倒酒,尤其颇为照顾姜钰。
对于这位小姑夫,他可是神交已久了,今日才算是见着了真人,怎么着也得多给他倒几杯酒不是?
他们国公府的酒,可不是容易喝的呢。
李定远兄弟几个喝一杯的功夫,姜钰都不知道喝了几杯。
李长渊倒酒的当儿,冲着姜容这边飞过来一眼,满脸小人得志的猖狂。
小表妹,我斗不过你,不过现在你爹可是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哈……
姜容收到他眼中释放的信息,也真心无语了,这位大表哥,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怪不得讨不着老婆,活该!
饶是姜钰酒量不俗,这会儿在李长渊的有心运作以及李定远三兄弟的轮番灌酒之下,也有些撑不住了,脸上一片红光,眼神有几分迷醉。
这时候李定北离开席位,走过来搭着姜钰的肩膀一副哥儿俩好的样子,道:“妹夫啊,我们李家呢,向来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永不纳妾,即使三十无子,也不行,只能从兄弟那里过继一个子嗣过来。
“妹夫你现在都有阿煜和阿熠两个小子了,应该不会想要纳妾什么的吧?”
姜钰很是坚决地道:“那是自然,我这一生只要歆娘一个人,其他的女人都别想往我跟前凑!”
闻言,满座的人都起哄了,孙子辈的那桌更是叫嚣得大声。
嫡次孙李长瑞笑道:“姑父果真是好样的!”
两岁的李韧坐在特制的高脚凳上,听见自家爹爹喊了这话,也跟着学道:“好样的好样的!”
边说边在凳子上蹦跶,拍手蹬脚,好不欢快。
众人一听更是笑得不得了。
这个年夜饭,吃的是格外热闹。
吃完饭,小孩子一窝蜂地跑到了院子里,嚷嚷着“放炮竹啦放炮竹啦”!
街上各户人家院子里炮竹声此起彼伏,在一片响亮的炮竹声里,人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夜里守岁时,男人们围坐在一块儿聊天谈笑,女人们则围在桌子前打骨牌,小孩子们则到处窜来窜去,将原本寂静的夜晚吵得是热闹非凡。
姜容也在桌子上坐了会儿,陪着舅妈们玩了几圈骨牌。
这玩意儿就是麻将的前身,规则倒也简单,可她偏偏不是很精,完全碰运气。
几圈下来,面前的金瓜子银花生输得精光。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钱都被你们赢走了。”她故作气恼道,离了椅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面现倦容。
老夫人立马心疼了,“阿容,困了就回去睡觉,小孩子不用整晚都守着。”
她在心里道了声歉,面上却更加做出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在老夫人怀里蹭了蹭,道:“外婆,那我就先回去啦。您也别一直熬着,困了累了就回去躺着。”
“嗯,外婆知道。你快去吧。”老夫人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让贴身伺候的章嬷嬷亲自送她回院子里。
回了院子,姜容让月舒给章嬷嬷一只荷包,又送她一程。
她自己则进了内室。
昨晚萧珏提出要到国公府来跟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姜容立马就拒绝了,他可是太子啊喂,若是他来了,他们还能好好吃饭吗?
萧珏当即一副受伤的神色,身上笼罩着一层落寞的气息,让人心里看了难受。
姜容想着这大过年的,他身为一国太子,却被派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赈灾,连个团圆饭都吃不上,也是怪可怜的,一时心软就道:“晚上你来,我陪你过除夕。”
闻言,萧珏身上什么落寞啊哀伤啊之类的情绪顿时一扫而光,神色亮了几个度,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阿容,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她心道,就算她不提出来,他还不是照样每晚朝这里跑?
“月芳,月舒,你俩出去和小丫头玩儿吧,我这里不用守着。”姜容道。
进了内室,她将屋子里的阵法开启,有人来了她就会有所察觉。
洗漱一番,她才出来就见到萧珏坐在榻上,面前已经摆好了酒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