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儿子好起来,为了抚远侯府的继承权,她竟然能答应黑袍人的条件,将残次品混入军中!
还给姜权下绝育药,哈哈。
她就不想想,兵器之事一旦暴露出来,抚远侯府绝对逃不了!到时候抄家灭族都是轻的,毕竟犯的可是叛国罪啊!
说不定得诛九族呢,那岂不是会连累他们一家子?乃至于外公外婆他们?!
想到此,姜容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王清沅那个蠢女人!竟然干出这么蠢的事来!
大祁打了败仗,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鞑子真的闯破防线,铁蹄南下践踏我大祁山河?
岂不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到时候,国都破了,一个抚远侯的爵位还有个屁用!
还是说她对边军真的很有信心,认为将士们即使拿着那些残次品兵器也不会打败仗?
王清沅,你真是太天真了!
黑袍人明显就是打着要蚕食大祁的主意啊!
先有裘夷岛那个二皇子的阴谋,试图通过控制少咸岛攻打大祁东面海岸县城!现在又有北境鞑子来犯,这不会又是黑袍人背后势力搞出来的鬼吧?
哼,十有八九是!说不定那些鞑子也是受了黑袍人的蛊惑才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攻城的。
以往鞑子虽然也会时常跑来大祁劫掠,但一般都是一两千人,抢完了就跑,绝不敢跟军队对上。
而这一次呢?鞑子简直就是倾国而动啊!光是骑兵数量就达到了三千,另外还有不下于两万的步兵!
距离上次镇国公将鞑子杀得如丧家之犬还不到十年,难道鞑子这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惨痛教训?又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破釜沉舟的底气?
那些黑袍人可真是算计得好啊!内里将残次兵器混入边军,外里鼓动鞑子来犯,好一个里应外合呀!
呀呀个呸!
虽然这些都只是姜容的猜测,但她觉得自己的这些猜测,很可能便是事实。
寿张县三面环山,高大的城墙依山而建,无比坚固,只要将这面城墙坚守住,就不怕敌人闯进来!
此刻正是夜晚时分,城墙上不断有士兵来回巡逻。
挨着城墙的一大片区域,此刻都被营帐所占据,住着无数的士兵,好方便随时上城墙作战。
中军帐内,灯还未熄,老国公,也是军中大元帅,正坐于案桌后,手捧一卷书册,聚精会神地看着。
封面上写着《练兵实纪》,是姜容连同回信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本带有注解的《孙氏兵法》。
她在信中写道:“偶然得来这两本兵书,放在我那里也是长虫,还不如赠给外公,宝剑赠英雄,兵书赠元帅,如此它们的价值才得以体现。”
也算是对外公那本《孙氏兵法》被姜煜给毁掉的补偿了。
只是她恐怕没想到,得到这两本兵书的外公顿时如获至宝,转头就将她的叮嘱给忘到了脑后,看得废寝忘食吧?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喧哗,李定远在帐外大声喊道:“元帅,末将有要事禀报!”
老国公这才醒过神来,高声道:“进!”
李定远大步跨进来,迅速一拱手,道:“元帅,您果然猜得不错,齐超忍不住动手了!今晚亥时末,看守粮库的两个士兵突然肚子疼,忙冲去茅厕,结果回来一看,粮仓竟然起了大火!
“幸好元帅您叫我提前将粮仓里的粮食用草灰给代替了,不然那么多粮食,可真要损失坏了!”
李定远满面怒色,粮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这些粮食被烧了,那这场仗也不用打了,困也得被困死!
老国公摆了下手,“你继续。”
李定远道:“吃晚饭时齐超手下一个叫做丁付林的兵去找那两个士兵喝过酒。那酒我悄悄使人截了一点下来,拿去给鲍大夫看过,结果他说酒里并没有问题。”
老国公眼中精光一闪,“酒里没问题,那是饭菜里有问题了?”
“元帅说得不错,今晚有一道菠菜豆腐汤,而丁付林给两个士兵端来的正是一盘子韭菜盒子!说是他老娘特意做了送来给他尝的,他一个人舍不得吃,就拿来和两个兄弟分享。”
老国公疑惑,“这怎么有问题了?”
李定远笑道:“原先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是问过鲍大夫之后,他说,菠菜和韭菜不可同食,否则容易造成腹泻!”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鲍大夫还说这叫食物相克,有的食物不能同食,否则很容易出问题,比如兔肉和芹菜,鸡肉和芹菜,牛肉和栗子,螃蟹和柿子等等。”
老国公面色沉了几分,“看来这背后之人懂得还真多!”
又问,“丁付林和齐超呢?你把人控制起来了?”
“是的,元帅。”
“问出来什么没有?”
“丁付林直喊冤枉,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齐超更是叫着要元帅您来给他做主,死咬着不松口。
“什么刑罚都上遍了,硬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老国公沉吟了一阵,从案桌底下抽出一只盒子来,从里面拿出一包药,递给李定远道:“你去将这药喂给他们吃了,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