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爷起先看不大惯,一直为自个儿死去的娘亲抱不平。待后来,自己明白了个中滋味,似乎慢慢就体谅了萧老爷子。久而久之,这两父子,开始在女人这一块,有了比较共同的审美。
“女人嘛,就得长得像我外甥媳妇那样儿的。得美!美得跟水做的似的,柔得,看一眼就能让人浑身上下都想犯酥。还得慧质,就像外甥媳妇那样,你是没见过她扎针的样子,那样专注,那样细心,医术那样高超。柔中带着独当一面的刚强,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啊。”萧二爷品道。
花颜和月容吞了吞口水,以前瞧着‘水云间’那位确实是长得顶好看,可是光是好看没什用处,后来又会扎针开方,那就更加不一样了。
这萧二爷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花颜和月容两小厮也跟着动心了。
“二爷,您光想着也没用!那是人家媳妇儿!”花颜到底忍不住酸了句。
“是呀。二爷,怎么从来不听您起太太啊。咱太太,瞧着也不错啊。”月容后觉后知道。
萧二爷叹了一声:“生不逢时哟,君生我已老。你们太太,她那人太较真!较真的人没意思。”
“不是吧,二爷,当年这太太可是您亲自去相看,娶回来的。”月容道。
“那时,二爷我是鬼迷了心窃,只是觉得看着顺眼,再说,咱北萧这样的大家族,能随便整个回来!这可心儿的,不还可以讨上几个美妾。”萧二爷贱贱地说。
月容和花颜都跟着笑了笑,只是一味儿地夸着:“还是咱二爷最会成算!”
——
这厢‘止戈院’萧二爷被两个小厮哄得眉开眼笑。
那厢,‘水云间’萧韶九一人独坐在‘水云间’的东厢,拭着腰中那把银色软剑。
忽然,噗!
一阵集中的掌风,将屋内的蜡烛给吹熄了。
萧韶九登时警惕起来,将手中的银色软剑收进腰肩。
一个婀娜多姿的黑色人影,忽地闪现在‘水云间’的东厢屋外,衬着银月的流光,只将那道身影拉得更加娉婷玉立。
“阿韶,多日不见,想我没有?”
一道女性绵软的声音,带着闲闲散散的挑逗之意,响起。
萧韶九皱紧了眉:“你来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来安抚一个我们阿韶。长夜漫漫,独守空闺,我自是来排遣你这寂寞的。”那女人十分轻佻地笑着说。
“滚。”萧韶九冷唇一启,面无表情道。
“啧啧,瞧瞧你这小模样。每次看到你,你都这样,对人家冷冰冰的。你可知道,人家在这等了你多久了?阿韶,你知道,我这么等着你,盼着你,盼得心都碎了,等着这心窝子都疼了。”那女人拿着手中的麒麟鞭,动用挑逗性地抚着自己的胸口。
“贱!”
“贱!”那黑衣女人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后退了数步,原先散闲的语气一转,音量激亢起来:“我贱?我贱吗?我再贱,也不会让一个刺客给睡了。你心心念念的沈家三房三小姐,汴都第一美人,现在可是怀着身孕呢。而且,还是我那个傻货杀手,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