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顿然停止，不敢置信地跪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萧司弃看到夏颖中弹跪坐在地上，瞳孔猛地收缩，瞪着男人，说道，“你明明知道夏颖打不中我们，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男人讥讽的一笑，“你心疼了？”

“……”萧司弃被噎住了，是啊，他看见夏颖受伤，为什么会有心疼的感觉。

就像……就像心脏处如被风摧残得倒塌的房子微微塌陷了下去，顺势掀起了他心中隐隐约约的疼痛感，和窒息感。

男人看着萧司弃微皱起的眉，嘴角微微勾起，依旧面不改色的嘲讽，“你可别忘记了，不管她是夏颖，还是夜影，她如今都是沐阎的人。”

萧司弃：“……”

萧司弃余光看了一眼离他越来越远的夏颖，麻木地转过了身，阖了阖眼，刚刚的情绪全然消失。

“再怎么样，他都是一个女人。”

闻言，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更妖魅，却没再说话。

小颖，游戏已经开始了。

……

之前跟着夏颖的男人思索再三还是觉得应该以保护夏颖为主，于是他没跑多远，便又返了回来。

此时，码头上孤零零的只落着几艘游艇，还有破碎的木船，树叶从树上飘零滑落，风里依旧带着血腥的味道。

夏颖麻木地跪坐在原处，像只木偶一动也不动。

子弹擦有麻痹的药，此刻，她的手已经动弹不了。

可是，这些都比不过她看见那双眼眸时的震撼。

又或许，是她看错了……

毕竟，夜色厚重……

“夜影，你怎么样了，我马上通知老大，你坚持住！”男人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肩上的枪伤，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受伤的地方，所以不敢动她。

夏颖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脑海里，只剩这些话一遍遍回旋。

【小颖，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

【小颖，这把名叫凤泣的匕首，和龙吟一对，我把它送给你。】

【小颖，你要知道，子弹的速度有时候比手中匕首的速度还要慢，所以你要无时无刻把她带在身上。】

【小颖，你要记住，要想没有死亡，那么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