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三个都知道,这种怪异风俗的背后,也许藏着什么秘密——并且极可能是和秦始皇陵有关的秘密,这里毕竟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小镇。越是打听不出来其中原因,我们心中的好奇就越强烈。
“走,咱们找这个小镇的派出所,或者警务机关”,郑旭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们,对啊,郑旭就是警察系统的,如果找到警察问的话,也许会有突破,于是,我们边走边打听,终于在小镇的南边,找到了这里的派出所。
可能是这里的治安不错,所以派出所的规模极小,只有一间不大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当我们敲门进去时,发现里面只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警察在值班。
和那些宾馆的老板相比,警察的服务态度倒是很热情,他问我们有什么困难,是不是来这里的游客之类的,当郑旭拿出自己的警官证给那位警察看时,那位警察吃了一惊,拿过郑旭的警官证仔细看了一下,又认真端详了一下郑旭,吃惊地说了句:“哎呀,您就是那位刑侦专家吧,您穿便装,我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现在看您的警官证,我才想起来。
我去省里参见过您的培训,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一连培训了三天,那时您是穿的警服,真太想不到了,您怎么突然来到我们小镇了?是要办什么案子吗?您要需要我们配合之处,尽管说。”
我和王同心照不宣地对看了一眼——看来我们来对了,没想到这位警察竟然认识郑旭,这就好办了。
“嗯,是吗?我每年都会为咱们公安系统的干警做培训,你们那次应该是第五期;对,在大山里的那个小县城内有个案子,刚办完,正准备去附近另外一个城市,算是从这里中转,不过在这里遇到点怪事,问了好多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想向咱们公安系统内的同事们问一下。”
“您尽管说,是什么样的怪事?我们小镇上也没什么怪事吧,并且这里的治安也都不错的,好多年都没刑事案件了。”那位警察边说、边热情地为我们倒水。
而郑旭依旧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我们在住宾馆时,看到所有宾馆的床,都像是一个被揭开盖的盒子,如果躺进去的话,真像是躺进棺材里,想向您请教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更加奇怪的是,我们问宾馆从业者询问其中原因,但他们的不但不回答,态度也都很不友好。”
我还以为那位警察听到这件事后,会很吃惊,但没想到的是,那位警察却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就更加让我们感到一头雾水了,在笑了几声后,那位警察喝了口水,这才不以为然地解释说:“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啊,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这种像是盒子一样的床,是我们这里一种特殊的风俗,也可以说是一种迷信,我们这里的人,都拜一种叫什么 ‘角人’的神……”
当我听到 ‘角人’两个字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激凌,顿时,小县城中的角人塑像,还有风凯因为迷信角人,而误入那个模拟空间的事情,瞬间从我脑海中闪过。
我连忙镇定了一下情绪,听警察继续讲下去:“我因为从小就去外面求学了,所以对这种信仰没什么感觉,不过我们小镇绝大部分人,都笃信这种所谓的角人。我也听老辈人说过,我们这一带的位置非常特殊,只有信角人,才能消灾免难、人生顺遂,别的神都不灵,所以,我们这个小镇过春节贴门神,都从来不贴什么尉迟恭、秦叔宝之类的门神,而是贴所谓的角人,说实话,那种角人的样子很怪异,我看着挺恐怖的。
我曾经听说,我们这里,很久以前曾经流行过一种怪病,就是人在头天晚上睡觉时,还一切正常,但到了第二天清晨再次醒过来后,就好像丢了魂似的,变得痴呆麻木,如行尸走肉一般。
有人说,这是由于这些人的魂被吸走了。
只有睡着一种特殊的床上,才能避免这种魂魄被吸走的厄运,而你们看到的那种床,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魂魄不被吸走的,于是,我们这里的床,全部都是这种样子,我们本地人都习惯了,不觉得这种床有什么特别的,要是外人看了,的确会觉得挺怪异的。
你们可能没注意到,在床四周的围着的木板上,还有一些特殊的图案和咒语。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忌讳,就是不能谈论床,尤其是不能谈论床的形状,要是犯了这条忌讳,会有厄运降临的,所以,你们问那些当地人关于床的形状时,他们当然会不高兴。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迷信,但短时间内,还无法破除,只能入乡随俗了,你们如果睡不惯这种床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找个宾馆,那是一个外地人开的,因此没有这些忌讳,床也都是些正常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