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方没想到的是——看门老头说这种白色的袍子,竟然和那种微型的骆驼有关,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事物之间,竟然有着种种神秘的联系,他猛然觉得,好像有种神秘的东西,把这些散乱而孤立的事件,一下子都串了起来。
“那现在还有这种白色的袍子吗?我真想见识一下,按说应该有,毕竟这里是原产地,那种丝绸的袍子应该能保存下来的。”
施方对这种袍子的兴趣,陡然增加了。
没想到看门老头又摇摇头,狠狠抽了几口烟,喃喃自语般地说:“唉,一件都没有了,一件都没有了,你说的不错,按说可以能保存下来的,但就在几十年前,这种白色的丝绸长袍,凡是绣着那种图案的部分,都好像是烤焦了似的,无一幸免,对于这种现象,我到现在都无法解释,我们家保存了三件,都是这样的情形,据我所知,镇里的其他几件,大概也都是如此。至于散落在外地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估计,也是这种情况,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完好的,如果谁真有这种袍子的话,那么他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因为只要去荒漠,就能轻易捉到那种小骆驼,随便一只,就能卖个几百万,几百万啊,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够花一辈子的了”。
“照您这样说,是不是那个女算命师,就有这种袍子呢?因为我听说,她到荒漠中捉那种微型骆驼,就能手到擒来,比任何人都容易。”
施方接着看门老头的这个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女算命师身上。但不知为什么,听施方提到那个女算命师时,看门老头大吃一惊,手里端着烟杆,愣愣地看着施方,这让施方有点不知所措,他没料到提到女算命师时,看门老头竟然是这种反应,有点后悔自己问的太唐突了,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只能镇定了一下自己,心头突突直跳,一言不发,等着老头的反应。
老头吃惊了一下后,连忙问道:“哦,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算命师的?”
“我也是慕名而来,来到这个小镇,本想让女算命师给我算算命运,但没想到被她拒绝了,听了她的种种传说,觉得好像是个很不一般的人物,同在一个小镇中,想必您也对她有所了解吧?”
施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头又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立即回答施方,而是又抽了几口烟,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不要招惹那女人,否则你可能会大祸临头。”
施方听他这么一说,猛地一愣,连忙问道:“哦?真的有这么危险,不瞒您说,我已经和她说过话了,她说不管什么事情,她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口气听起来很狂妄,如果我招惹她的话,会有什么灾祸呢?难道会有生命危险?
其实我这人也看开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父母都去世了,没老婆,没孩子,也就没有什么牵挂,所以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既然来了,我不会轻易走,我下决心了,非要弄清楚那个女算命师是怎么回事,看看究竟是不是真有那么神乎其神”,施方表明了自己的锲而不舍。
“唉,你这个人真是的,倒是和我有点像,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一辈子,就没少吃了这种亏啊”,老头磕了磕眼袋锅子,摇头叹气说着,“既然这样,我也像你交个底,按辈分,我是她叔叔,也就是说,你说的那个女算命师的父亲,是我的亲哥”。
听完老头这几句,施方脑袋嗡了一下,思维顿时一片空白,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真是太凑巧了,没想到您是那个女算命师的叔叔,不过我听说那个女算命师是收养的,不知是真是假?”施方努力控制着自己似乎要沸腾的情绪。
“嗯,没错,这也是一种遗憾吧,我哥嫂虽然很恩爱,但一辈子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收养了那个女的,说实话,我和我哥的关系并不好,虽然是亲兄弟,但从小就性格不合,在一起就吵架,平时几乎也没什么来往,关于父母养老的事情,不怕你笑话,我们哥俩还打过架呢,唉,哥俩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是一笔糊涂账,以前老觉着自己对,对方错,但这几年,年纪一大,而且我哥嫂也过世了,回头再想想,觉得自己也有很多不足之处。
至于我那个侄女,她从小到大,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更没叫过我,形同陌路,不过她确实是个怪人,不但对我冷淡,对其他人也是如此,至于我哥是怎么收养的她,从哪里收养的她,这个我真不是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