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老大云闯盯着卢友旺,心中也焦急难耐了。
他那话什么意思?晚了?卢家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他猜不出来,但却是起了杀心。不管卢家玩什么把戏,若是把卢家人尽数擒获,云家的危机当不攻自破吧?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燕形飞梭不再围着卢家人盘旋,在云闯的操控下露出了獠牙。
噗的一声,一个卢家人被撩翻在地,胸口处出现了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卢家人一看此状,愤恨的看向了云家门前的云闯。
云闯盯着他们,冷声说道:“我劝诸位放弃抵抗吧,此刻云家处于生死危亡之际,我不介意痛下杀手。”
卢友旺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你想擒了我们,让他人投鼠忌器?呵呵呵,你想的很不错。可惜,你的小算盘,我们已然推演过了。你来杀吧,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他很平静的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眼。其他卢家人也相继坐下,很有引颈就戮,不畏生死的派头。
云闯见他耍起了光棍,突然心生一计。
他仰天长啸道:“躲于暗处的宵小之辈,赶紧现身吧。此刻卢氏诸人已尽为鱼肉,我之刀俎可要痛下杀手了。”
“动手吧,看你快,还是我快。”
终于有人回应了,就在旁观人群中。
围观的闲人猛然看过去。
一个中年男子面带微笑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来到云家不远处,紧盯着云闯,笑着说道:“云闯,你应该认识我吧?”
自从此人现身,云闯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他的目光中带着冷厉和凄然。他认识此人,并且知道他的手段。
此人来自耿家,名唤耿冲彪,家住岳州城外寒蜂岭,世代养育金翼寒蜂。这种寒蜂很是了得,奇毒无比。普通人一旦被蛰伤,小命也差不多去了九成九。
就连修行之人,一旦招惹上,也只有逃命一途。若是被蜂毒所伤,短时间内也会昏厥假死,时间一长自然殒命。
云闯一想到耿家的手段,就有些不寒而栗。云家多数人没有修为,只是普通的民众。即便有修为的,也扛不住数以百万计,甚至千万计的寒蜂来袭。
他心中已然看不到了希望。寒蜂可是会飞的玩意,即便灵符再多,也是扛不住啊。对付耿冲彪?有这种必要吗?寒蜂一来,自己根本无暇自保啊。
“想明白了?”耿冲彪好整以暇,自信满满的看着云闯问道。
云闯重重点头。他的确想明白了。云家真的没有希望了,这次来犯之敌太强了,强的只能让人仰望,生不出半分违逆之心。
耿冲彪看向他,“我暂时不会动手,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让云家撤走吧。不介意告诉你,云家大院内已经乱了。书盛景已经动手了,你们云家人在这院待不下去了。”
书盛景?书家?云闯惊恐的打个冷战,赶忙召回了燕形飞梭,急匆匆的跑进了家门。
书盛景,外人几乎不知道他是谁。但家族子弟却是必须耳熟能详,牢牢的记在心里。此人很恐怖,很变-态,是真正残忍至极的刽子手。
他原是一名书生,曾经渴望考取功名。但直到二十岁都是一事无成,幸好他有一位善良的夫人,一直陪伴左右。
在他二十一岁的秋季,他离开了家,去往三百里外的府衙为功名做最后一搏。这次他仍旧名落孙山。
等他回到家,家中已然大变。始终陪伴他的娘子死了,被疾驰的马车撞死的。年仅三岁的孩子掉进水缸淹死了。经此祸事,他性情大变,几乎疯癫。
他离开了家,去往了何处无人知道。三年后,他归来,带着无以计数的弑石鼠回来的。
他屠了先前居住的村子,无论男女长幼,全村三百九十八人尽皆变成了白骨。
他找到害死娘子的凌家。他没有杀他们,却是把所有人圈养起来,当牲畜一般,供弑石鼠戏耍,还以残害这些人为乐。世间的酷刑,他尝试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