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来参加演绎赛的门派还不少,大大小小都有,最近的门派最少有一百五十多里地,最远的有三四百里。云翼都直纳闷,这些人咋就把地点选在这了呢?难道这里有天材地宝不成?
跟他们动辄一二百里相比,问天宗可说是最近的门派了,可惜不是来参赛的,而是观礼。
三人赶往开石场的时候,路上的民众已经拉成了长龙,且还是路多宽,人多宽,也不知道符道演绎赛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等云翼他们赶到开石场,那片山脚下的平地已经站满了人,就连山坡和树上都被看热闹的民众占领了。距离平地最近的一棵的大树,居然还被人压完了。那场面,活像是猢狲遇到了水患。
“咱们来晚了,只能等晚上再跟符师交流了。”林建楠一脸惋惜的表情。
云翼却是低头,故作无辜,他才不承认是自己走得慢,拖累了大家的行程。好在也没人说后悔话。
冯蛮童看着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不解的向林建楠询问,“师伯,不就是一场符道演绎赛吗,跟这些庄稼人有什么干系,让他们疯了似的涌到这里来?”
“此话不对。”林建楠摇手,“此次共有十七家门派,总参赛人数达到了五百多人。他们绘制的符石基本带不走,都会留到原地。你应该清楚符石的意义吧,组合一套就是阵法。可攻击,可防御,对庄稼人来说,比刀剑好用,重金难求。”
冯蛮童震惊的瞪大眼,“他们是来抢宝的?”
林建楠点头,“虽说凑够一套阵法并不容易,但多少能换点钱,比种庄稼的收成好。用五天的时间,换一年的粮食钱,这笔账他们还是能算清的。”
冯蛮童理解的点头认可。云翼却是咂舌。这就是红叶世界的现实。
修行之人随手比划两下,所赚的钱财够庄稼人生活大半辈子的。庄稼人一生所受的苦,所受的累,所经历的险,未必比修行之人要少。可他们能得到什么?
短暂的寿命,挣扎毫不松懈的一生。这就是大道不公啊。
临近午时,一群穿着花花绿绿服饰的男女,排着泾渭分明的队伍,从开石场的另一条路上走进了场间平地。
围在最前面的民众纷纷后撤,空出来一大片场地。人挤人的场面,显的很噪杂。
在十七个门派相继进场后,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拄着一根金属拐杖,站到了场地的中-央处,先是对着围观的乡民说了句话,“蔡某多谢各位的莅临,但请不要乱讲话,扰了演绎赛的秩序,对谁都不好。”
他看起来孱弱,嗓音却是极度洪亮。愣是压下了数千人的谈论声,即便站在最后面,仍能听的清清楚楚。
对乡民说完,蔡姓老者面向了参赛门派,“规矩我就不多言了,想必大家已有耳闻。只说两个要求,一所有石料就地选择,二用完之后不得带走。”
“他叫蔡雄,是当地的保官,擅长林道。此地的山石是罡鳞石,坚硬,可耐风吹雨打,暴晒极寒,可保千年不碎不裂,最适合打造阵基和符牌。”在老者讲话时,林建楠给冯蛮童介绍起来。
他这么一说倒是解了云翼很多困惑,只是林道是什么东西?
云翼询问后,林建楠也知无不言的解释了,“林道,就是树林中的迷魂阵。蔡雄老前辈早些年是伐木匠,他随手在树木上乱砍了一些纹络,结果营造出了一座三里方圆的大阵。他把自己困在了里面,达二十八年之久。他出来之后,就有了林道。”
“那他在树林中就是无敌的了?”云翼惊奇于蔡雄的经历,不由猜想道。
林建楠斟酌了片刻,评价道:“五百里方圆内,他应是第一人。树木非顽石,时刻在变化,能在变化中寻觅出永恒的道理,他的天赋和悟性,可堪称奇才。”
听着这个评价,云翼再次看向了蔡雄。他的身材很挺拔,像是一棵不老松。他手中的拐杖非但不增老态,反添威武之势。
蔡雄简单的说了两句后,就退到了一侧,上来一位中年胖子,很胖,更有了六个月身孕似的。
他的嗓音很浑厚,讲话也简单,“开始吧。”
各门派的参赛弟子在他话落之后,瞬时动了起来,那气势活像是冲出马圈的饿马,毫无章法的四处冲撞起来。他们居然抢夺起石头。
云翼无视掉了他们的忙乱,视线锁定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一身灰衣的华春霓,面无表情的落在最后,不急不躁的站在原地,看别人抢夺。
嘿,她居然参赛了,还是那副温吞吞地样子。她进的什么门派呢,晚上要有机会倒是要问一下。
见到了熟人,还很对脾气,云翼期待起夜晚早点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