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眼波流光，道：“你凭什么要我为你打开先祖的坟墓？”

“先祖？你是活人？”

楚若惜有些吃惊。

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和魔界的人走在一起，却对魔界的一切都完全不了解，你……果然是个奇怪的女人！”

这是非常不友善的口气，如果不是顾忌帝非天，她恐怕已经对楚若惜大打出手！

楚若惜也感觉到了女人身上的杀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帝非天见状，吩咐道：“把棺木打开吧！”

同样的话，从帝非天口中说出，女人却没有反驳。

她恭顺地将宫灯放下，芊芊十指唰的一声变成匕首一样尖利！

“您的要求，我自然会为您达成。”

温柔地说着，宫装女人单膝跪下，双手插入泥土中，用力一掰！

地面裂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冒了出来，帝非天伸出手，珠子就自然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楚若惜见状，大喜，道：“血魂珠终于到手了！”

女人闻言，眼中再次流出怨毒的表情。

帝非天假装没看到女人的怨毒，将血魂珠交到楚若惜的手中：“小心收好，这是我给大哥的承诺。”

“嗯。”

楚若惜稳稳地接过血魂珠，将它放进封有结界的丝绒布袋里，收入空间戒指。

从始至终，宫装女人都是冷冷地看着，似乎要把楚若惜的一系列动作都刻在眼里，埋在心底。

……

血魂珠收好后，帝非天和楚若惜也准备返回了。

宫装女人看他们居然这么过河拆桥，脸色更见难看。

“当真一刻也不愿意留下来？”女人温柔地说道，口气谦卑，态度却像是威胁。

帝非天微笑道：“我们不可能留下来，但是你可以选择和我们一起离开。”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女人婉转地说道，“我是——”

“你是这里的一根枯骨，”帝非天毫不留情地说道，“一旦离开这里，就会灰飞烟灭，不是吗？”

闻言，女人的脸色又变了三变：“既然你已经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拆穿！”

帝非天戏谑地说道：“因为很好玩，也因为——你这根骨头就是我想取走的第二件东西！”

“啊！”

楚若惜发出惊呼：“这个女人是一根骨头？”

“我说过，魔界的生命法则和尘界是完全不同的，”帝非天微笑道，“她的身体本只是一根骨头，确切的说，她是葬在此地的女魔将的骨头和部分思念的糅合体，比起纯粹的思念残魂，她显然更强大一些。”

“……但是……既然都是残魂，为什么她要引导我们对付……那可是她生前的战友啊！”

楚若惜有些想不通。

帝非天道：“魔界向来弱肉强食，何况它们如今都只是残魂，彼此间哪有温情可言！她若是不引导我们打败那个魔将的残影，又怎么有机会将魔将的残影吞下去，壮大自己的身体？”

“她吞了……的残魂？”

楚若惜感觉有些恶心，虽然她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否则她的蛇尾怎么突然变成了人脚？”帝非天轻薄地说道，“她利用了我们，现在又想翻脸不认人。”

“为什么我觉得你才是翻脸不认人的那个？”楚若惜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