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发出冷笑。

（“武王？连给我做马夫都不配！”）

“那你为什么窝在我的空间里蹭好处！”

楚若惜不客气地说道，很显然，对方不是善茬。

（“蹭好处！九龙极火空间虽然有些不俗，但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休养空间！女人，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真的是高估吗？”

楚若惜闭上眼，安静地说道：“从你的说话口气可以判断，你是男人，实力可能已经接近帝境，存在时间和九龙极火空间的铸造时间相近。你的功法偏火系，所以将你封入在宝石里的人特意用了冰系手段。为了离开封印你的宝石，你故意释放力量，让我对你产生兴趣，并最终——”

（“你又高估你自己了。”）

意识冷酷的打断了楚若惜。

楚若惜冷笑着说道:“真的是高估，而不是不小心说出了真相？我知道你很强，但是你同时也很弱。”

（“弱？敢用弱评价孤，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把你封在宝石里面的人？”楚若惜反问道。

这句话戳到了意识的痛处，“他”冷冷的回答道:（“你问的太多了。”）

“合作之前，理应对合作的另一方有足够的了解。”

楚若惜平静的说着，这个意识非常强，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侵入心魂。

（“合作？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你的意识侵入我的意识后，没有潜伏也没有夺舍，可见在你眼里，我是个有价值的存在，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看中了我的哪一点！”

平静得近乎冷血的分析显然让“他”也感到有些佩服，意识在又一段时间的冷寂后，再次出声。

（“是的，我需要一个合作者，你是我目前为止找到的最接近的人选。不过也别太激动，你只是接近我的要求，并不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随便激动。”

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显然勾起了意识的兴趣。

（“很好。”）

“在我成长为能够满足你的所以要求的那个人以前，你可以保证我的性命吗？”

（“这是当然，不过我能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你不能在我规定的时间内成长为我希望的人，我会直接剥走你的性命！”）

“有赏有罚，也是公平，”楚若惜淡定地说道，“怎么称呼？”

（“炎王。”）

冰冷的名字流过心口，意识随即化归虚无。

……

交谈完毕后，楚若惜盘膝小溪旁，打坐运气的同时，将最近一段时间修炼时遇上的问题都问了一遍。

“炎王”不是个好老师，但他在武道领域有极高的见识，随便几句话都能让楚若惜收获匪浅。楚若惜是个现实的人，只要对方愿意栽培她也确实有能力帮她，她就不介意“他”是人是鬼是魔是怪。

一夜的修炼，虽然没能让楚若惜的修为有明显提升，但修炼路上的困惑却得到了彻底的清洗。站起身时，感觉身心都得到了一次完美洗涤。

恰好这时帝非天的声音传来，楚若惜急忙走出空间，打开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