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波自知再继续说下去对方也不会理解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所以也不再解释。而是转而问道了二之宫的来意。
“那么……请问。您造访我们阿斯特拉尔,是想要获得怎么样的帮助呢?”
略微思量,二之宫决定将自己的愿望说出来。
“我想要赎罪。”
“赎罪?”奥尔德宾挑了挑眉毛。
“我想要对美沙绪同学赎罪……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希望她能够原谅我。”
他对美沙绪说:“既然不能做魔法师的话,就去其他的事情好了”这样的话。其实刚才在自己说出整个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除了黑羽真奈美之外,其他人的表情和心情变化。
伊庭树在苦笑,穗波在微微地摇头,而奥尔德宾则是怒目圆瞪。
很显然,他们也知道,二之宫说了多么过分的话。特别是对一个家学渊源的魔法师说出这样的话的意义。
等于是叫她“去死”。
这是对魔法师的侮辱,同时也是对人生存在意义的否定。
对此,二之宫言抱有歉意——不,就是说是抱有罪恶感也不为过吧。
所以……
“为此,我想要借助大家的力量,想让我要的声音,我的歉意传到她的心里。并且帮助她,成为她想要当的魔法师。”
“真是个dummkopf……”奥尔德宾扯了扯帽子的下沿,把自己的脸遮掉少许,“就算你做了这样事情,也是于事无补,只会把自己卷入一系列的麻烦之中。而且你说的没有错,清水美沙绪……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清水家下一代的接班人,的确没有才能。既然你没有说错,那又为什么要去赎罪?”
“奥尔德宾君……”伊庭树站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奥尔德宾包含怒意的眼神压了下来。
“没有才能的人,没有办法成为魔法师吗?”二之宫突然问道,“让一个完全不懂魔法的人,成为魔法师,让一个没有才能的人成为魔法师,是很难的事情吗?”
“是的,非常难。魔法需要的是强大的力量和能够使用这种能够力量的手段。前者最为重要的,是能够继承魔道的血脉,而后者需要的,是能够将前者发挥出来的才能。欠缺了其中的任何一项,都不能成为魔法师。”
穗波·高濑·安布勒用确定般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抱有歉意,但是你即使道歉对于她来说也是于事无补的。只是因为,这是事实。”
似乎所有人,都在阻止着二之宫卷入这件事情。而二之宫并不觉得这是不愿意帮助他的意思。
正相反,这是在座的人们,对于二之宫的温柔。
大家,正在守护着他作为普通人的幸福。
“大家……都是好人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dummkopf!”
“我很感谢大家都在为我着想,但是我觉得除了道歉之外,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如果她不能成为魔法师的话,那么我就帮助她成为魔法师好了。还要成为史无前例,伟大的魔法师。”
原本还是一脸老好人笑容的伊庭树愣住了,但他很快就追问起来。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你的善意,有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即使是这样的我,也能够帮到清水美沙绪这个人实现理想一点点忙。为了这一点,我可以竭尽全力。”
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的价值。
这一点,二之宫还是知道的。但是如果连这样的保证都没有,又怎么能够表达自己的歉意呢?他在结识了美沙绪之后,就已经欠了她很多了。就算当作是报恩也好,也希望自己能够做到一点补偿。
“真是伪善,你能说你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满足感么?魔法师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你明白吗?你在这里低声下气地将那个人的事情告诉我们,等于就是在摧毁她最后的尊严。”
奥尔德宾显然气歪了鼻子,对于这种门外汉插手内行的事情,他实在是气得不行……自家的社长似乎也喜欢这么干,但和伊庭树不同的是,二之宫并不是一个魔法结社的社长,全身心的牵扯其中,只会让自己后悔罢了。
“您,是为了什么,要为那个叫做清水美沙绪的魔法师做这么多呢?”
伊庭树继续问道,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老好人了,他盯着二之宫的眼睛,认真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还用说吗?”二之宫自豪地挺起了胸膛,“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女孩子哭泣,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都不去做的,还能算是男人吗??”
…………
一片寂静……而片刻之后。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你竟然是男人!!!”x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