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下手也够寸的,逮着他一面脸猛扇,根本不知道换面,谁挨巴掌谁知道,那叫一个痛啊。
第四掌,夏南并没有重重的扇下去,只轻轻拍了拍俞长福的脸,冷冷的道:“原来你也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的脸皮厚到可以当盔甲了呢。”
俞长福睁开眼睛,不忿道:“你......”
“怎么?还想领教一下我的巴掌。”
夏南抚掌冷笑。
俞长福恨恨的往回走,一边退走,一边叫嚣道:“你,算你厉害,不过,你以后在京城里混,给我小心一点。”
看着公堂上上演一幕全武行,接着赤果果的威胁都出来了,何向南怀疑,这究竟还是不是顺天府公堂了,真岂有此理也。
何向南气的七窍冒烟,重重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来人啊,把俞长福的椅子给我撤了。”
闻言,众衙役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俞长福就是小侯爷,忙出来两人将公堂上躺倒的椅子搬走了。
“诶,诶,别,别啊......”
俞长福还想挽留一下,结果没用,在顺天府的地头上,衙役自然听大老爷的,根本不理他。
俞长福转身,怒气冲冲的向何向南质问道:“何府尹,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一拍惊堂木,何向南摆起官威,唱道:“大胆俞长福,敢如此跟本官说话,小心我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你......”
俞长福手指何向南,一个敢字还未说出口,便见何向南高高举起了签令,作势欲扔下。
签令就是号令,是行刑的讯号,一支签令扔下去,就意味着十大板或十个巴掌,令出必行。
俞长福虽然作死,却也不会自讨苦吃,自找挨打,面对刑罚的威胁,只有闭嘴了。
何向南放下签令,目光又看向夏南,威严的道:“在公堂之上,不可喧哗、打闹,如若再犯,休怪本官的板子无情。”
何向南一认真起来,果然颇具官威,作为顺天府尹,干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若无一些手段,如何坐的稳。
顺天府处于京师,高官富商不知多少,随意扔一块砖头,就可以砸中一位穿大红袍的高官,或者一位腰缠万贯的富商,甚或先天境以上的强者。
京城里有点什么大事小情,绕不过顺天府,往往会找顺天府评判、断定,若是两波有权有势的人碰到一起,互相别苗头,顺天府尹夹在其中,可不好做,说不定两头受气。
这还罢了,若京城之中发生了严重一点的案子,各方的压力,都会往顺天府压来,限期破案是轻的,一旦破不了,罢免府尹都非稀奇。
所以,顺天府尹不是一顶好戴的帽子,相当于坐在一座活火山上,至于火山什么时候爆发,却是没准的事。
上一个将顺天府尹坐的稳稳当当的大臣是吴定海,百姓称其为铁血青天,就是强硬斩了顺义王儿子的那位,可是一位妥妥的大佬。
吴定海任顺天府尹十年,京中堪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犯罪率大大下降。而自吴定海以后,顺天府尹的位置就没有坐稳的,不是三个月被罢,就是半年被罢免,少有干得超过一年的。
直到何向南接任顺天府尹,到如今已将近三年了,能坐住这个位置,这人可能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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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