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我问你,那个任务,你真的完成了吗?”
韩登岳打断了夏南滔滔不绝的话,深吸一口气,直接问道。
在夏南不间断的话语轰炸之下,韩登岳感觉脑袋疼,这种唐僧似的说话方式,倒真是不错,攻击力十分强大。
韩登岳等得焦急不已,心中的怒火像是火锅的高汤,一波一波的翻滚,一上一下,来回不断,渐渐有点压不住了。
夏南住口,一脸倾诉的欲望,一下收敛而起了,郑重回答说道:“正是,大当家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很好的完成了,收获不菲,终归是不负大当家的所望。”
夏南的话说的铿锵有力,语气十分坚定,韩登岳却感觉脑袋有些发晕,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你为什么要完成,不知道那是武侯府的商船吗。”
“啊!”
夏南惊诧不已的模样,瞠目结舌,看着像一只小白兔的样子,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武侯府的商船呢,不可能啊。”
反正夏南是不会承认的,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就是不表现出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吐血。
“你,你真是害我不浅啊。”
韩登岳指着夏南,气急败坏的道。
“肿么了,我肿么了?”
夏南十分无辜,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武侯府的商船你也敢打劫,你是活腻味了吧,你活腻味了不要紧,也不该连累我们汉阳帮的兄弟啊,你给我们山寨带来了大灾难啊。”
站在韩登岳身后的习松,简直看不下去了,怒不可遏的冲上来,指着夏南破口大骂道:“你就是一个瘟神,才来了我们帮派,就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甚至是灾难,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能不能容得下他。”
习松想要挑动大伙的情绪,利用群众的力量,对付夏南,可惜,汉阳帮的一众帮众有点傻眼,暂时没弄清楚情况。
刚才二人还十分和睦的样子,那叫一个其乐融融啊,夏南立了这么大的功,应该被奖赏才是,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现场,一下就被打破了,像一个完美的玻璃,“咔嚓”一下碎成了不知多少片。
大家还搞不清楚情况呢,习松就要讨伐夏南了,给人的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众人有些傻眼,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一番慷慨激昂的鼓动之后,没有一个人应声,习松有点尴尬,脸上激昂的表情,一下凝滞在了那里。
“习松,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夏头目一人出动,俘获了一艘大船,商货无数,其功劳之大,十年之内,绝没有第二人,岂可任你巧言诬陷。”
一声大喝响了起来,从夏南身后,走出了一人来,并指向他怒喝道,一脸的不满。
站出来的这人,是和夏南一路合作无间的曹云,他知道夏南的身份,知晓夏南的实力,和他相处的也不错,对他十分满意。
说句不客气的,夏分宜是死了,如果没死的话,夏南就是汉阳帮的少当家,如今却被习松这等阿谀之辈欺负,曹云可忍不了。
十几年前,在夏分宜的手底下,曹云只是一个小头目,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曹云的地位可不低,如今,已经是一位掌兵了。
在汉阳帮之中,除了三位当家的,以及一些特殊位置的人,掌兵就是汉阳帮地位最高的一小撮人,下面就是大头目和小头目。
别看习松是大当家韩登岳的心腹,在汉阳帮里看似十分牛比,其实,真正的地位并不高,只挂了一个大头目的虚职。
汉阳帮里掌兵、大头目和小头目的职位,只有一部分是实职,另外一部分是虚职,毕竟,汉阳帮没有那么多的人,配不了那么多的官。
只靠拍马屁得来的地位,能得到多少人的尊重,习松只是一个虚职的大头目,与曹云这个掌兵相比,地位相差太大了。
“你,你,岂有此理......”
被曹云劈头盖脸的一通大骂,习松气得要死,指着曹云想骂回去,可看到曹云双目圆瞪,目露凶光的样子,一下缩了。
习松可知道,曹云乃是先天罡气境的高手,实力比他强了太多,这样的一位强者,他可不敢随便翻脸,一旦曹云怒了,还是他吃亏。
习松的依仗是汉阳帮的大当家韩登岳,受了委屈,怎么会向韩登岳求助,就像孩子受了委屈,向父母求助一样。
呕,这个比喻,怎么这么想让人吐呢。
“大当家,你看,曹云太过分了,他分明是包庇夏南。”
习松向韩登岳告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