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林街、曼等、景福、文井、漫湾先后有四五个结寨自守的部落看到这群鸟毛之后就点起了报警的狼烟。他们把明军当成了马贼,远远的就严阵以待,用长弓大弩展开了温柔地问候。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漫湾,见到明军靠近了部落村寨,他们那见多识广的头人先是命人向城外射了一通乱箭。然后亲自登上寨里的瞭楼,请教前来打劫的英雄好汉们需要多少孝敬才肯离开,如果数量合适的话,他们愿意出一些家产谋条活路。如果数量太多,他们就宁愿战到最后一个男人倒下。
这都已经被人当做是鸟人了,也耽误不起时间跟这些人磨牙解释,带着弟兄们绕着寨子而过。再往东南五里外,转道向南。
“我靠!这他妈的是行为艺术?”
前面一个黑乎乎的土堆,距离这土堆还有三百步,空气中就弥漫着或浓或淡的恶臭味道。无数的苍蝇像直升机一般嗡嗡展翅,里三层外三层围绕着这土堆密密麻麻的划动着他们纤细的腿脚。
这居然是用上千个人头堆积起来的一个神像,两个象征眼睛的窟窿上面镶嵌这两个银白铮亮的骷髅头盖骨。
“他娘的,这就是那杨苴所谓的替天行道的古滇国?”
众人的眼睛被这行为艺术一下子染成了血红色。即使是敌人,看到杨苴用这样手段对待他自己治下的人民,也只会让人觉得悲愤。
如果他们杀人的原因是为了夺取补给,这种罪恶还可以有半分说头。但事实上,这开南州里的粮食够叛军吃上一年,叛军对周围村寨的杀戮,纯粹是为了镇压和发泄!
这三千明军都是从蒙元的镇压之下活过来的,这时隔十多年,竟然又看到这样血腥和变态的场景,如何不怒发冲冠?
这种味道一次次冲撞着众人的理智,众人一次一次的拔刀出鞘,又强忍着怒火一次次的把弯刀放了回去。距离叛军的老巢已经很近了,将士们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急行军。他们需要慢慢前行,在行军途中恢复近日来消耗掉的体力。
“任何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和**,都会找一个很好的理由!这些理由都会很动听,包括抢劫和杀人!”
马文铭尽力用平和的语言安抚众人的情绪。
“在这些野心家的眼中,那些百姓贱若蝼蚁。但是蝼蚁疯狂起来,也能咬死大象!在他们的严重,那些百姓贱如野草。但是野草要是着了火,却能燃烧整片山林!”
“我们的责任就是,让这些把人不当人的野心家,付出他们的代价,让他们来面对自己造的孽!”
就在士气已经到了的时候,在距离目的地五里左右,斥候发现了敌军的旌旗。
***
“呜呜呜.....呜呜呜.....”
警报声接连从远方传来,三千匹战马打着响鼻,前腿朝天虚踢,勇士们带住了战马,从背上解下一根烧火棍。
这是马文铭为自己的部队特别准备的烧火棍。马文铭作为一个坚定的**战士,从来都秉承列宁同志的说法:“宁可少些,也要好些。”
邓老同志也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这伟大指示都有,骑在马上只能够舞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怎么也要能够弄弄枪才能够体现时代特色。所以马文铭就想到了火铳。
这个时候最好的火铳就是神机营的三眼神铳,全长一米出头,共有三个枪管,枪头突出,全枪由纯铁打造,射击时可以轮流发射,是神机营的标准装备。就算是大象,基本上三轮下来,也能揍你个七荤八素。
但问题总是有的,三枪打完后怎么办呢?
这三眼神铳也有着致命的缺陷,由于火枪不能连发,您要是装备骑兵,就要一边骑马一边装弹,技术含量也实在太高,基本上都是马戏团的门槛要求,不符合大众需要。所以在打完一枪后,要换兵器才能接着干。不过这换了兵器,这沉甸甸的鸟铳您准备怎么办呢?
一般说来,要是没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觉悟,在换兵器的时候挨揍是免不了的了,但马文铭的智慧之光在此得到了完美的验证,他将火铳用纯铁打造,枪管突出,铸造一个带尖的拳头,在打完后,只要潇洒的吹吹枪口的烟,换个握法,把它竖起来使,那就是把十分标准的五连冠牌铁榔头。
使用说明就是:混不吝的骑着马冲进去,先放三枪,也不用装弹,放完抡起来就打,这么几路下来,估计吕洞宾都不见的扛得住,马文铭之所以敢孤军深入,这玩意也是底气之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