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透骨钉和地面上打出来的铁钎子都无法射到墙壁的边缘,这是唯一的四角,离丘子便双脚排成一字,紧紧的贴住岩壁。
无数的透骨钉和铁钎子将他的一双鞋边缘地方牢牢的钉在地面。铁蒺藜随后而至,尤其身后的铁蒺藜刚一发射出来就结结实实的打中他的后背以及双腿。
而迎面而来的铁蒺藜倒逊色了太多,只因和地面以及头顶的铁钎子、透骨钉相撞,许多的暗器相互击落,打过来的倒没有多少。
胡姑娘躲在门旁边见墓室里这般情况,心吊到了嗓子眼,见离丘子身上打了许多的暗器,惊得她一直大喊:“先生,先生!”这便要冲进去救离丘子。
周越天清楚,此时谁进去都是个死,只怕先生那样也早已经死了吧,便拉住胡姑娘不让他进去。钟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搭建毡房的厚毡子拿出来披在身上,便冲了进去。
暗器打在毡子上都被削减了力道,钟梁本来就皮厚肉糙,才刚冲进去就被打成了刺猬,但是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一直冲到离丘子面前,用身子堵住离丘子,防止暗器再往先生身上招呼。离丘子后背此时已经是血流满地,疼痛难忍,几乎晕了过去。
看到钟梁帮忙挡住了前面的暗器,但是身后的暗器却是最致命的,便有气无力的道:“身……后……”
钟梁见离丘子身后一片血红,急忙把离丘子从墙壁上搬开,见后背被打的密密麻麻一片,根本看不到一点肌肤。
吓得钟梁脸色煞白,这种密集的程度从来没有见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治。暗器还在不停的往出发射,就在离丘子的身子被搬离墙壁时,身前、胳膊又挨了十几下。
钟梁急忙把毡子给离丘子包裹起来,自己则全身都露在暗器之下,抱着离丘子就往外冲。短短十几步的距离,钟梁再一次被射成了刺猬。
好在他皮厚肉糙,都能忍住,不过脸上、头上都中了好几下暗器。本来那张粗犷的脸就不好看,如今更是破了相,胡姑娘和侍卫看时,觉得好像罗刹一般凶恶。
胡姑娘没有心思去笑话钟梁,急忙检视离丘子的伤势,探了下鼻息,越来越弱,将他翻过来,往背上一看。胡姑娘立即晕了过去。
离丘子后背上全部是暗器,身前倒是没多少,看起来更像刺猬。钟梁则像仙人球。苏羽见先生伤势沉重,急忙过来帮忙,取出药箱,用镊子一个一个的将暗器都拔下来。
虽然暗器太多,每拔一次,血都往外溅。离丘子的气息便越来越弱。可是不拔的话,时间一久,伤口无法愈合,情况更糟。
苏羽不敢多想,迅速的将暗器一一拔除,这双残废的手已经锻炼的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很快便将后背上的暗器都拔了下来。
给离丘子上了一整瓶的金创药,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条,给离丘子包好伤口,探了探鼻息,还有一口气。
苏羽急忙便给离丘子做人工呼吸,等离丘子缓过这口气后,又帮他把腿上的暗器都一一拔除。之后就这么一直守着离丘子
钟梁身上的伤虽然不少,但是都没射中要害,自己给自己拔了暗器,又上了药,也让苏羽帮忙给他包好,之后便去歇息。
墓室里面此时暗器已经全部停了下来,只见满满一地的暗器,如此密集的程度,除了紧贴墙壁的一脚距离是死角外,其他的地方只要人一进去就会立即被射死。
也就是离丘子深谙机关术,才逃过一劫。而钟梁皮厚程度异于常人,也无大碍。侍卫们早被吓得目瞪口呆,都站着不敢动。
等到里面的动静停了,沈墨才缓过劲来,看到离丘子和钟梁都受了重伤,而且离丘子只怕是挺不过去了。心里大喜,不用自己动手就收拾了他。
见苏羽在给离丘子治伤,心里不悦,本来已经起了杀机,但想想终究兄弟一场,便走到苏羽面前道:“别管他了,他死定了!”
“死不了,现在气息慢慢的开始平稳,我只要仔细照料,勤换药,便能保住一口气!”苏羽脸色欣喜,已经忘了沈墨和离丘子之间有嫌隙的事情。
沈墨冷哼了一声,甩袖要离去,苏羽这才想起来,急忙道:“你的事情不能怪先生,就说眼前,先生自己以身试法,九死一生,也值得我等敬佩!”
“那前一次他为什么不以身试法!”沈墨见胡姑娘晕了过去,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苏羽道:“别忘了,小姐把大权都交到先生手上,你忘了我们的天职是什么吗?”
“服从!但是,要我服从一个盗墓的蟊贼,而且是去卖命,我怎么可能去做!”沈墨傲慢道。苏羽道:“这么说,你是违抗小姐的命令了,那你一样不可活命,等这里的事情完了,回去后,你给老爷请罪吧!”(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