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平安返回阵地,冯楠还是给足了金丽的面子,当她下车的时候,禁卫军的士兵都欢呼了起来,原本是很亢奋,现在更是士气大振,冯楠看的暗暗叫苦,这要是撤下去换防,不躺个两三天怎么缓的过来?到时候的防务怎么办?但现在最紧要的还不是这事。
等金丽的王族面子捞足了,冯楠小声对金丽说:“一会儿来指挥所,有话跟你说。”
金丽风头正盛,也没在意,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跟冯楠来到指挥所——一个低矮的小坑洞。
冯楠一进来就把通讯兵赶出去了,然后对时长震说:“守着洞口,把无关的人都赶远点儿。”
亦歌想跟进来,也被时长震拦住说:“你放心,难不成少校还会难为殿下不成。”
话音未落,亦歌却已经听到了冯楠的咆哮声,于是叫声‘不好’,冯楠又发飙了,这家伙发起飙了谁也不认,金丽再怎么随和,再怎么喜欢冯楠也是公主,未来的女王,自古道伴君如伴虎可不是白说的。
她担心金丽,更担心冯楠,就要往里闯,结果又被时长震拦住,亦歌可是经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的,时长震虽说不弱,但相处这么久,也没想到亦歌身手这么好,一时大意,就糟了道儿,猝不及防被她撂翻在地。
亦歌撂倒了时长震,慌张张闯进指挥所,却看见另外一幕:金丽公主眼泪汪汪的从背后抱住冯楠,而冯楠则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一看见亦歌就僵住了,金丽趁机说:“亦歌你劝劝楠,他,他要走,不管我了。”
亦歌见状反应也快,当金丽公主一副小女人的样子的时候,说话要换方式,于是就劝道:“殿下放心,楠是不会走的,他心里其实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对吧楠?”
冯楠没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就因为是冯楠,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在眼前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抛下队伍和金丽一走了之的,可能是刚才说顺了嘴,一时激动来了这么一句。
于是亦歌又全金丽把手松开,此时时长震也来到指挥所门口,在门外带着不敢进来,冯楠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对时长震说:“你干什么?队伍不用带啊,你去阿诺维上尉去!”
亦歌听冯楠这么说,就又拉金丽的手说:“你看殿下,楠不是还在工作嘛,你松开手,让楠去做他该做的事。”
金丽这才半信半疑的把手松开了,冯楠也不告辞,用鼻子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金丽一看又后悔松手了,急的又要哭说:“你看你看他走了。”
亦歌忙劝道:“他没走,他去忙了,你没看见那么多伤员,满地的尸体,他都得管啊,还有滩涂上还有二三百叛军呢。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做个占时的军官一点也不容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金丽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啊,把我拉进来就大喊大叫的,我好害怕啊。其实我就是想给你们送点弹药吃的,还有,录视频嘛,这不还是楠最开始说的嘛。”
亦歌叹道:“殿下,其实你真不该来,我这一下算是知道战争的可怕了,真是人命连蝼蚁都不如。您送弹药食物来,我们确实很需要,可也不用亲自来啊,您现在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你要是有个意外,这队伍人心就全散了啊。楠和禁卫军之前的浴血奋战就全没意义了啊。”
金丽有点痴,看着亦歌说:“刚才楠好像也这么说过,但是他哇啦哇啦的一阵吼,吓死我了,什么都没听清。”
亦歌笑道:“殿下,你是福特纳未来的女王,他最多是你手下的一个将军,你还怕他?有没有搞错啊。”
金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不知道,平时我还端得住架子,可这里是战场,是他的世界,我说话声音一大,我就浑身发抖。”
亦歌开玩笑说:“强臣弱主,以后要出事儿。”
“不会的,不会的。”金丽的头摇的像个货郎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亦歌说:“按说呢,你现在得给他道歉。可你是公主殿下,在禁卫军的面前不能干这事儿。我看啊,你先把眼泪擦干,补补妆,端庄端庄,你端不住也得装啊,你是殿下,该有的威仪还是要保持住,楠不是也把你带到这里才对你发脾气的吗?然后看楠想个什么办法送你回去,你就乖乖待在别墅里,别乱动。”
金丽说:“可我怎么坐得住,你不知道,我在山上听到山下枪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我的心砰砰直跳,而且一想到大家都在这儿为我拼命,我躲着不露面算怎么回事?”
亦歌说:“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坐不住也得坐,不然就想你在这儿,反而加大所有人的工作压力啊。”
金丽点头说:“那我就这儿待着,看楠怎么安排,我全听他的。”
亦歌这才放了心,叫来通讯兵,让他暂时做金丽的护卫,让她就留在指挥所里,她出来去找冯楠,却见冯楠站在一处高地,用望远镜往下看,亦歌也就顺着冯楠的视线看下去,却见下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枪口朝上举着一支卸掉了弹匣的步枪,枪管上则套了一点白,仔细看是个超小的白旗,好像是只袜子,叛军的滞留登陆部队看来真的要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