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看着满身的红印子,气恼暗骂他不是人。
翻身下床,二脚一软,居然跌坐在地毯上。
李子墨太不是东西了,我身子太虚了。
身下流出一些水一样的东西来,有些腥臭,约莫记得昨天晚上他跟我说过,孩子的真正来历。
我有些惊恐,李子墨这混蛋,他的话再也不能相信了,以前说给了他身子他就会让我自由,昨晚个还骗我,今天又跟我说那是不可能的。
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恨他,一个王八蛋。
那天我生辰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感到了一些温暖,还有一丝丝的感动,但是现在都收回吧,李子墨是我的仇人。
马上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扎草人,让他早死晚超生。
地上早就没有了衣服,他这宽大的房里,也没有我的衣服,别以为不给我衣服,我就出不去了。拉下床单,将自个团团地裹住,打个结,再用棉被捂了出去,一开门外面是花厅。
几个宫女吓了一跳:“傅小姐,皇上……。”
“不许在我面前多提他一个字,提到他,我就恨不得拿刀把他全家杀光光。”我恼火。
不仅要把我封成妃,还把我的姓改回来。
不行的,我要姓莫,莫离的莫,谁要姓傅来着。
宫女惧到我的威恶,发呆之间我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去。
外面很冷,宫女在后面急急地叫着:“傅小姐,皇上让你好好休息啊。”
越说,我越是走得快,赤脚走在外面的长廊,极其冷人啊。
风像是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脸,可是怎及得上我心里那无边的悲伤痛疼,莫离,我爱你,也许连我都不知道有多深,如今是多绝望啊。
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跑出地长廊就是白雪,那个刺骨的冷痛啊,也是要这样才会让我慢慢地将心底的那些哀伤去掉。
如果这般,莫离,你还会要我吗?莫离,我怎么办?
“襄王爷,皇上不让傅小姐走啊?”身后的宫女不敢于拿我怎么着,可是也是精明着呢,居然朝正进来的襄王叫着。
依然是红衣胜血,踏进这宫门里,也颇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一边抹着泪,却是要一边坚强地,恶狠狠地跟他说:“襄王爷,你最好别拦着我,我没穿衣服的,你要是敢拦我,我就拉开被子吓死你。”
泪是最软弱的东西,有时越不想流,它就越会存在着,多可恶啊。
襄王就是那样怔怔地看着我,有着惊叹万分的表情,我今天却是没有心情再欺负他,红着眼眶从他身边跑过。
他也没有拦我,更没有追我。
雪,如此如此的白,白得如此如此的刺眼。
我想,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可那又如何呢?我是不是要寻生寻死,我是不是没有清白就过不下去了,李子墨,你倒是想得美呢,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开春,我依然在期待。
你有多可恶,那么莫离就比你还要好十倍,百倍,开春,就是一个美丽,一个等待。
那就让我们在这个雪冬,厮磨到相看二相厌,恨到你死我活的。
喜欢可以很容易,一个眼神的勾搭,也许就能眉来眼去了,但是要相厌,也是很容易,你越在乎的事,我就越要去斗,斗死你,你最喜欢的什么,我就去破坏什么。
我莫天爱就是一个坏女人,本质就是如此。
我感觉很委屈,没个地儿去,不得不回到现在住的地方,叫宫女给我送上热水,身子很不舒服,还染上了他的味道我不喜欢,迅速地洗净,看着红红紫紫的身子,差点又没想掉泪。
穿上衣服,不许宫女跟,哪也不去,就去浣衣宫。
自然没人肯让我洗衣服,我去争啊,一个人拿了衣服跑到角落里去洗,冰冷刺骨的水,让我十分的痛快。
李子墨,你得以了你想得到的,那么就这样,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我做我的洗衣宫女,你做你的皇上。
没洗一会儿,我就有人往我身边一站,然后听得宫女急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不抬头看他,低头狠狠地搓着。
听得他叹息,然后弯下身子来抢了我手里的衣服就一扔:“天爱,别搓了,水冷着,冻着你,朕心痛。”
“嘘。”我左右看看,侍候的公公离他远远的,宫女也远远的,拉了他就避到树后面去,静静地跟他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昨儿个的事就是我的错,就这样,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就微笑了,笑起来很不像人,『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天爱,改姓吧,姓李,大气,盛世的皇亲国戚姓。”
我白他一眼,望着那外面看好奇的宫女,我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要洗衣服,朕也是由得你的,不过你多洗一件,朕就让人剥你一件衣服,让你更轻松洗一点,相信你身上的颜『色』,更会令她们惊叹的,天爱,去洗吧,乖,多洗些,洗得勤快些。”
这样如果我还去洗,我就是脑子坏了。
“走吧,回去吧,让朕看看把你伤了没有,朕昨晚像『毛』头小子一样,没个轻重的。你别闹小脾气儿了,女人有点小脾气那是可爱,可是过头了,只会让男人厌恶。”
我一把推开他:“别碰我,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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