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太好奇了,谁能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
她望着沈琇,沈琇笑道,“亏得你去了灵泉寺一趟,竟然不知今儿煊亲王妃和昭郡王去灵泉寺了,更放出风来,说是煊亲王妃要给昭郡王选郡王妃,不少大家闺秀都去凑热闹了。”
沈琇打开话匣子,沈珂接着道,“昭郡王是京都身份最尊贵的郡王了,他是煊亲王妃的胞弟,今年还不满十八岁,也是当今皇上嫡亲的堂弟,身份原就尊贵了,加上皇上又从小在昭王府长大,昭郡王的身份就更尊贵了,加上他温文尔雅,京都就没有大家闺秀不想嫁给他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小声,毕竟她们也是大家闺秀。
沈玥表示,不要把她算在内,她对不认识的人,不感兴趣。
沈琇又道,“听说,煊亲王妃此举,是给昭郡王挑媳妇,更是借昭郡王的手刺激煊亲王世子,让他看看,同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性子却天差地别,一个人人避讳,一个趋之如骛,目的是想他好好反省。”
难怪,她就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原来那些大家闺秀是冲着昭郡王去的,不是煊亲王世子,她还以为真有那么多大家闺秀不怕被克呢。
沈琇还想从沈玥这里问到点有用的消息,结果什么都没问到,还给人解疑了。
沈瑶鄙夷的看了沈玥两眼,然后派丫鬟出去打听了。
丫鬟打听很快,她们还没到宁瑞院,就回来禀告今天发生在灵泉寺的事。
沈瑶听后,怒气全消,甚至挂了笑容。
因为,昭郡王压根就没去灵泉寺,去的只有煊亲王妃一人。
煊亲王妃一人去,那还是别去她跟前露脸了,万一被她看上,上门帮煊亲王世子定亲,又不能拒绝,被克死克残了,都没地方伸冤去。
心情一好,沈瑶就不瞪沈玥了。
进屋,给老夫人请安,也没抓着沈玥不放,只说文曲星庙的事,还有买回来的笔墨纸砚,给老夫人看好不好。
屋子里,其乐融融。
不得不说,大夫人瞒天过海的本事,和对府里的掌控,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老夫人竟然不知道她去的其实是灵泉寺。
老夫人不知道,加上斗篷的事,沈玥也就不告状了。
请安之后,就回沉香苑了。
回了屋,沈玥一颗心才彻底放下,软趴趴的躺在贵妃榻上,趴着枕头,回想上午发生的事,还觉得有些恍惚,像是在做梦。
紫苏胆子不大,但她是奴婢,主子在内屋里能随意,她却是不行。
她眼睛东张西望了会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会儿才道,“半夏去哪儿了?”
紫苏是望着沈玥问的,问完,得了一白眼,她就转身出去了,也是她糊涂了,姑娘和她一起的,她不知道半夏在哪儿,姑娘又怎么可能知道?
在珠帘处,问丫鬟麦冬道,“半夏人呢?”
麦冬就回道,“严妈妈回来了,好像心情不好,半夏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了,严妈妈气头一上来,打了半夏一巴掌,这会儿在屋子里哭呢。”
紫苏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她朝内屋望了一眼。
沈玥已经从坐了起来,脸色有些青。
她穿来,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严妈妈,可是脑子里,却对她印象深刻,因为过去的几年里,沈玥几乎对她是言听计从。
而严妈妈是大夫人的爪牙。
就是她拾掇沈玥可劲吃的,能吃多少吃多少,整天把能吃是福挂在嘴边,还说府里的姑娘,唯独她最得宠,顿顿大鱼大肉,其他姑娘都不及她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