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我站在门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进了这间书房。
走进去之后,我首先用眼睛快速地四下打量了一遍。这间书房里面满是古色古香的文化气息。左手边是一排巨大的书架,书架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各式各样的书籍,其中主要以旧式的线装书为主,而且书页都泛着黄,一看都是有些年头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包装精美的世界名著,以及经营管理类的实用书籍,不过占的比例都不是很大。
有手边的墙上,则挂着几幅字画,字以行书和狂草为主,显得大气磅礴。而画则是一幅大气的写意山水画,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眼望不到边。从专业的角度看,这些字画大气有余而细微之处还略显欠缺,但从这些字画的意境就可以看出,它们的作者一定是一个胸中有丘壑的人,而这间书房的主人,也是一个有广大志向之人。
在正面对着我的方向,有一张红木做成的桌案,桌案后面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约六十岁的老者,中等身材,满面红光,一脸的严肃,头发花白,腰杆挺得直直的,身上穿着一身整齐笔挺的西装,两只眼睛明亮无比,显得充满了睿智。
不用别人介绍,我就能猜出来这个老人必定是徐芸芸和徐总的父亲,天路集团的董事长徐韵奇先生了。看他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这必定是一个怀有大志向大智慧之人。否则地话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做到在j市经济界呼风唤雨的地步。虽然说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借用了他父亲的一部分力量,但是太子党数不胜数,能够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的人却没有几个,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这个老人的能力确实不凡。
“您就是徐韵奇先生?”我微微欠了欠身,说道。
徐韵奇一愣,随即严肃的脸上lou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就是我。你就是李晓彬吗?嗯。小小年纪就能做到应对自如,不卑不亢。确实难得。”
对于徐韵奇来说,像我这样地一个普通学生在面对他的时候,要么就是拼命地想要表现自己,吸引他地注意,要么就是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好,要么就是激励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来。这三种人徐韵奇见得多了,但是像我这样完全不当一回事。见他就像见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辈一样的学生,他还是没遇到过多少,所以不由得对我称赞了一句。
“徐先生您过奖了。”我说道。同时心中却对这种居高临下的话不以为然。论财富,我比徐韵奇要多了好几倍,论名气,就更不用说了。大场面和世界名人小爷我见得多了,现在就算让我见比尔*盖茨或者是克林顿我都无所谓了,更何况你一个在j市称王称霸的土皇帝。要是我亮出我的另一个身份来。像你这样地人,排着队想要见我,也还要看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那份心情。今天只不过是看在徐芸芸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不然的话我连来都懒得来。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下,却不好说出来。毕竟对方是徐芸芸和徐总的长辈,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何况人家也是一把年纪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还是要发扬一下的。
“坐!”徐韵奇指了指放在他对面的沙发对我说道。见我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徐韵奇又说道:“刚才看你注意到了我墙上的字画,看来你也对字画有一定地研究喽?”
“研究不敢说,略微了解一些而已。”我说道。
“那你对这些字画有什么看法吗?”徐韵奇说道。
“一笔一划之间颇显大气,劲力十足,但却在转弯抹角之处失之柔和,显得太过刚直。正所谓孤阳不长。过刚易折。可见作这些字画之人确实胸怀远大,但恐怕有些过于冷血了。”我说道。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了。这些字画十有**是徐韵奇自己作的,他这么说一来是没话找话,二来也是稍微试探我一下。既然如此,我就老实不客气,借评论字画的机会把自己对于徐韵奇在处理女儿感情这件事情上面那种冷冰冰的作法好好抨击一下。
“哈哈哈哈!好!评论得好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于字画居然还有这么深的研究,确实是见解独到啊。”徐韵奇顿了一顿,直盯着我说道:“不过作为男人,既然生在天地间,就要成就一番事业,那些儿女情长婆婆妈妈的东西只能是事业地绊脚石,你说是吗?”
良好的家庭出身,长期居于上位,而且养尊处优,使得徐韵奇养成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虽然他没练过什么内家功,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体格不错而已,但他盯着我的目光却有如实质一般,要是换个普通人,恐怕早就已经在这种威压之下招架不住了。
但我自然不一样了,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毫不畏惧地与徐韵奇对视着,我笑道:“徐先生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确实不敢苟同。我认为人生在天地间,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感情。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乌鸦还知反哺,羊羔还知跪乳,人如果没有了感情,只知道自私自利,那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了吗?”
见徐韵奇的脸色变了变,我微微一笑,又说道:“更何况作为男人,天生就要承担上对家庭更多的责任。要知道,男人做事业最终的目地和动力就是来源于家庭,如果连家庭和感情全都舍弃了,那就算事业再成功,没有人可以分享,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行了,别说了!”徐韵奇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一挥手,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敢当面顶撞我地人。不过我就先不计较那么多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地想法,别人无权干涉。咱们就不兜圈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女儿徐芸芸是不是现在住在你那里?”
“是地。”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那索性就乖乖承认好了。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太不光棍了?
“那好,我要你现在就把徐芸芸交出来。”徐韵奇曲起手指头。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沉声说道。
“对不起,徐先生,您的这个要求我不能满足。”我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