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瞥了一眼,说道,“下去吧,不早了。这个事情我会再继续追查的,你先不要太担心。”
“嗯好的,你也早点休息。”乔以萱想说声谢谢,又觉得太过矫情,毕竟对于她跟叶欢的关系来说,帮这个忙也是小事,可这个氛围又着实有些奇怪,乔以萱想说多点话来掩饰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吐出小嘴的只有这句话了。
“嗯,晚安。”
两人在门口各自道晚安,乔以萱转身之后还能感觉打在身上的那道灼热的光芒,哎,真是烦恼重重啊!不管了,还是儿子宁宁的下落比较重要,哎,今晚注定难眠啊。
夜深人静,床上的女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努力数着绵羊,好不容易进入了梦乡,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着捧花,右手牵着宁宁。儿子同样是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小礼服,帅气可爱的很。这是,音乐响起来,随着缓缓的音乐声,教堂的门大开,一束强烈的光芒打在入口处,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教堂门口。
这是谁?她又在做什么?梦里面的乔以萱试着努力的去看清入口处的男人,却始终都看不到他的真面目,这种求而不得的心情实在是太折磨人。
她正欲牵着儿子的手上前几步瞧个究竟时,突然叶老大从斜刺里冲过来,一把抱起了宁宁,并且怒吼着:这是我儿子,谁也抢不走!
她真感到愕然之际,这不是她的儿子么,怎么就成了叶老大的儿子了?
小宁宁在哭泣着要妈妈,她欲抢回儿子的小身体,却不料有一个黑影动作更快,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叶老大怀里把宁宁夺了回来,但并没有还给她,而是自己抱着。
奇怪的是宁宁居然没有哭泣着要妈妈,反倒是一脸好奇的摸着来人的下巴,天真的问:你是我的爸爸么?环抱着宁宁的大手很是慈爱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然后淡淡的说:正是!
乔以萱就是被这二个字给吓醒的,因为…梦里面的这个发出“正是”两个字声音的男人实在太熟悉了,不仅这个声音熟悉,连身影也一样,只差没看到正面,不知道为何,梦里面的男人始终看不到脸。
乔以萱吓得坐起身,一抹额头,居然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关怪陆离的梦境。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并没有想这些,那个该死的男人又为何会入自己的梦呢?
乔以萱所不知道的是,此刻正对着乔宅的方位,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的守候在那里,许久,车内的男人始终一动未动。整个车身成漆黑色,车内男人也是一身黑,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就忽略掉这个奇怪的景象。
又过了许久,男人的视线从二楼的某个方位收回来,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口气。
他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女人白天的一句话:过两天我结婚,欢迎你来观礼!他就这么坐立不安了么?这个女人居然有了影响他生活的能力?其实连他自己都不肯定的是,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又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就像现在这样,在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傻傻的坐在车里,既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又不想对方看到自己;既不愿让女人觉得他在意她,又不愿曝光在人前。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源头,最后只能这样傻傻的坐着,等着,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原来,他凤千绝,凤家一代家主,龙门门主,居然也有如此犯糊涂的时候啊!
J市某间别墅,地势比较偏僻,可即便如此,里面的装修还是美轮美奂,甚是符合凤家前任家主凤老爷子的身份。
此刻,凤老爷子赫然矗立在大屋中央,他的眼神微微扫射了下四周,侧头吩咐了一句:你们在这候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属下躬身应道。
凤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她们是按我说的分开关押的吧?”
“是分开关押的。”
“那孩子吵闹了么?”
属下一愣,明显不知道老爷子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应道,“没有,老爷。”
凤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心里却暗自一惊:没想到这个小不点还挺傲骨,有千绝小时候的风范啊。
凤老爷子犹记得自己爱孙在陡然间失去双亲的那段时间里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和韧性。他不哭不闹,只是沉默,可那时自己因为心系凤门便也没有管他,本以为他要颓废一阵,却不曾想小小的年纪居然悟性极高,不仅主动学习各项防身和攻击术,而且往往能举一反三。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决定要让这个不幸的爱孙成为这凤家最高的领导人。而现在也证明了他当时的决定是很明智的,千绝不仅领着凤家走的更远,而且他的行事魄力比起自己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他很放心,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至今没有娶妻生子,也是他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