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多天，都是在这样的不断捶打之中度过。

从最基本的徒手搏斗，到有一定危险的器械拼斗，到稍不留神就会受到重创的热武器攻防，以至于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只需要一个差错就会被炸上天的真实炸弹、地雷、爆破物拆除训练，每一项训练的强度都非常巨大，青年艰难却又顽强的挺了过来。

或许是训练练就了意志，又或者遗忘记忆的影响，青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懦弱不安。

然而不管青年身上的进步多么巨大，所表现出来那种超出常人能力多么的令人惊讶，他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在布鲁斯?韦恩的双眼之中，察觉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流露出的那种失望，令他在内心烦闷的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嘭！

重重的倒飞四五米撞在墙上，将木质墙壁印出一个半指深的凹槽，青年在反弹作用下往前一跳侧身一踢，将扑上前来的布鲁斯·韦恩同样踹飞出去后，忍不住弯下腰来大口深呼吸。

另一边稳住身形的布鲁斯·韦恩，也是呼吸急促的擦着头上的汗珠。

“喂，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青年咧嘴笑了笑，大大咧咧的问道。

“没有。”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一副我欠你钱的模样，就不能....等等。”还未说完，布鲁斯·韦恩已经再度扑上前来挥拳就打，青年不得已闭上嘴认真应对，两人再次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其实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好几次。

经过这些天来的训练，青年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的力量、速度、耐力都远超常人，就算拿那些大块头的私人武装力量来比，综合素质也至少是他们的五倍以上，这个数字听上去不怎么样，一进入实战简直是一天一地。

换种说法可能更直观一点。

如果那些大块头和青年一对一，双方抱着将对方必杀的心思来战斗，那么青年只需3秒钟就能杀死一名魁梧大汉，就算是对手增至10名，除非在战斗环境极端劣势，又率先遭遇突袭的情况下，青年杀死10名魁梧大汉，也只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

这还只是徒手对战的情况。

而如果双方换成热武器，除非没有掩体持枪对射，城市作战并且弹药充足的情况下，青年现在几乎能以一个人的力量，在一栋高层建筑物内部，消灭上百名同样火力的魁梧大汉，并且不会受到哪怕一点皮外伤。

完全可以形容为一面倒的压制。

而根据这些天来青年的旁敲侧击，在这一座名为高谭市的大型现代化都市内，存在着不少极其危险的犯罪份子，这些犯罪分子潜藏在密集的普通人群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犯下惊天大案，或者是抢劫银行，或者是劫持人质，更极端的甚至进行恐怖活动。

高谭市政府下属的警察，拿这些犯罪分子毫无办法。

普通的犯罪分子还好对付，关键是有不少的犯罪分子头目，也具备和青年一样的身体素质和能力，更有甚者就连高谭市英雄——蝙蝠侠，对付起来也是险之又险，曾经数次差点失去生命的代价，才将这些恐怖的歹徒击退。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有存在的价值。”布鲁斯·韦恩这么说。

根据阿尔弗雷德的讲述，青年得知自己就是因为和一个外号名叫‘稻草人’的恐怖分子战斗，受到其释放的神经毒剂影响之下，才会一度虚弱至极噩梦不断，并且至今依然处于失忆状态之中。

这样的状况，令青年感觉匪夷所思。

这么多天来的互相对练，使得青年非常清楚的明白，眼前看上去就像一个富二代模样的布鲁斯?韦恩，身体内具备着怎么样的恐怖爆发力，如果他和对方搏命厮杀，倾尽全力之下也最多能够坚持几分钟而已。

更不要说这还是徒手对战，如果穿上增强功能的蝙蝠衣战斗，对方的实力还要翻倍。

然而就算是全副武装的蝙蝠侠，也在两年前的某一次战斗之中，被一个叫做贝恩的恐怖分子，打得脊柱断裂内脏破碎颅内出血，要不是在其他几位英雄的救援，以及高科技治疗设备的恢复，现在的布鲁斯·韦恩或许已经是一个高位截瘫的残废了。

听说两年之前，刚刚作为高谭英雄出师的自己，也参与了那一次惨烈的战斗。

可是不管青年怎么回想，脑海中始终没有关于那一段岁月的记忆，反倒是另一些奇怪而又感觉真实的片段，在某个偶然的瞬间不断的在他的眼前闪过，等到他集中注意力回想，却又只能模模糊糊的想不出所以然来。

特别是布鲁斯·韦恩眼中那种失望，在青年看来更是隐藏着许多秘密。

因此他每次有机会，就会以一种随意轻松的玩笑话，来试探布鲁斯·韦恩，也不知道他的意图太过明显，还是那种感觉是自己想得太多，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