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营居前,长枪营居中,大刀营殿后。前哨官!”
“在!”
“一路之上仔细哨探,不得有丝毫疏忽。”
“遵命。”
“粮秣官!”
“在!”
“粮草之外,要备足箭矢,如果途中箭矢不足拿你是问。”
“遵命。”
“于颠。”
“末将在。”
“出发。”
“末将遵命。”
面对少总兵邱天启再次动用三个营,共计两千四百名军兵的违规做法,副总兵魏少锋等人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一天是八月二十五,早饭后,二千四百名军兵押着一辆,被篷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马车,浩浩荡荡沿着进京的官道出发了。
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二千多名军兵的心情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自那天火烧军营,几乎夺去了亲兵营四五百士兵性命之后,接连几天下来,每天夜里总兵营都会损失数十名士兵。尤其是亲兵营,到现在为止,八百人的队伍,已经不足百人了。所以,整个总兵营都是人心惶惶。
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腰围兽皮的野人少年袭击兵营,为何总与亲兵营过不去的缘由。原来是少总兵带领亲兵营抢走了人家的万年肉灵芝,不仅射伤了少年,还杀死了一名农家女孩子。而且,据说那女孩子正是少年在五年前那场大洪水中失散的姐姐。
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整个应天府都惊动了。消息自然是从熟悉那座被烧毁的篱笆小院的人嘴里传出来的。事后,附近的人们是不可能发现不了那座新起的坟头。而且,当时还有人曾经远远看到过事情的经过。自然很容易就猜测出来少年和那位,被小院主人夫妇从五年前的洪水中救起的女孩子的关系。
这话也同样传到了邱天启的耳朵里。至于他听后是什么心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经过一天的行军,太阳落山前早已远离应天府府城七十多里路,刚好来到平原与山区的交界处。
“少总兵,是不是该安营扎寨了?”
“好吧,就在那边山脚下小河边的草地上。”
邱天启随手用手中马鞭朝西北方向一指。
“是。”
副将于颠领兵安营扎寨,而邱天启则纵马爬上了一个小土丘,游目四顾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当身后传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时,邱天启转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身边的侍卫,看着纵马而来的前哨官问道:“可有发现?”
“已经哨探三遍,方圆二十里之内没有任何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