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逆天,在此刻眉头紧紧的皱起,有些骑虎难下,他楚逆天,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踩过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在整个华夏国,能够令楚逆天忌惮的人不多,但是,眼前这个老人,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或许不是忌惮,在楚逆天的心中,对这个老人,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因为,有了这个老人,华夏国的经济,至少腾飞五十年,而华夏国的老百姓,至少少吃五十年的苦。
似乎若有所感,老人陡然间将目光投向楚逆天。
咯噔!
楚逆天心中猛然一颤。
“小楚,小孩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老人眉头微皱,对楚逆天开口。
楚逆天微微动容,沉默无言。
下一刻,老人将目光投向叶轻翎,笑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想上白家,讨什么公道,我也不知道,军队是干什么吃的,据我所知,你杀了白家白展羽,现在应该被关押在军事基地吧,年轻人,有些时候,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
“白展羽死有余辜,我杀他,是替天行道。”叶轻翎道。
“呵呵。”老人笑了笑,眸子之中隐隐有些怒火,道:“替天行道,还要法律做什么?”
“但是薛老太爷,您应该知道,,有些时候,法律对某些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来说,根本不管用。”叶轻翎道。
“哼!”老人冷哼一声,冷冷的盯着叶轻翎,道:“你这是在质疑,法律的公平公正?”
“难道不是?”叶轻翎不知为何,将目光投向了叶孤屿,猛然斩钉截铁的说道:“敢问老太爷,当初陈战叛国,我斩杀他,可算有功?但是为何,在北方陈家的动作下,我师父,叶孤屿,为何会被开除军籍?公平在哪里?公正又在哪里?”
轰!
叶孤屿嘴角猛然抽搐了一下,瞳孔猛然睁大,怒喝道:“叶轻翎,够了。”
叶轻翎眼神盯着薛老太爷,再一次逼问道:“敢问老太爷,这一件事,谁给了我师父公平公正?”
薛老太爷身躯猛然颤动了一下,眸子似乎充血一般。
叶孤屿猛然扶助了薛老太爷,对叶轻翎吼道:“滚出去。”
“呵呵。”老人目光如鹰一般,射出两道犀利的光束,就这样看着叶轻翎,道:“好,好,老叶生了一个好孙子,你要讲道理是吧,今天,我姓薛的,就跟你讲道理。”
说完,老人拂袖一挥,冷哼一声,走进白家大厅。
下一刻。
楚逆天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他闭上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一年,云家战歌在将军山四面楚歌,被南北三大派系逼入绝境,生死一线间。
那一年,有人披甲入京城。
那一年,那个为云家战歌出头的披甲薛姓老人,也是决定跟三大派系讲道理。
只是,讲着讲着,老人就从怀中掏出佩枪,就那么,干净利落的将北方杨姓那个公子哥,给一枪崩了。
楚逆天犹记得,血花在空中绽放,妖异而美丽。
楚逆天看了眼叶轻翎,心跳没来由的加快。
那个当年被薛姓老人一枪崩了的杨姓公子哥,年纪,也跟叶轻翎差不多,也如叶轻翎这般--
年少,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