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分为了黑白两色,而他这时正处于黑白世界的分隔位置中间,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潜入到身后那个黑暗的世界里面。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那个黑暗的世界中正有无数的怪兽涌到了他的身后,在两个世界的分隔面上不停的挣扎,渴望着冲出来吞噬掉他!饥饿、愤怒、憎恨、妒忌、不甘与杀戮……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那些怪兽变得越发的扭曲,拼命地在那个世界的分隔面中挣扎撕咬了起来。
或者是那些怪物吵得实在太过于烦人,奴天左眼中蓦然射出了一道金光,瞬间穿过了世界分隔面打在了那些怪物的身上,一下子就杀死了无数只怪物。接着奴天右眼闪过一道异光,把那些死去的怪物吸了出来,吞噬到了眼睛里面。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的突然,一时之间那些怪物仿佛见鬼似的疯狂后退,再也不敢在奴天面前出现了!
黑色世界的怪物退却了,让奴天变得越发的无聊,于是眼光就开始投入到了白色的世界之中。白色的世界一片的虚无,仿佛什么东西也没有。无奈之下奴天只有把目光向着远处望去,终于在数万里之外发现了一个游荡的怪兽。这是一头非常奇怪的怪兽,轻盈得如同烟雾一般,身体却仿佛山岳一样的巨大,正伏在白色世界的虚空中不断地撕咬着。看它的样子应该是在进食,但奴天却看不到它嘴边有任何食物?
右眼的异光再次闪动,那怪兽突然之间跳了起来,惊恐地望了一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又趴了下来继续撕咬着那不存在的空气。左眼金光一闪,那怪兽就倒了下来,紧跟着右眼的异光飞了回来,投进了右眼眼珠之中。奴天想了一想,闭上了右眼,世界瞬间回复了正常,自己正处于星空之中。而刚才被自己杀死的那怪兽正静静地躺在数万里的一块陨石上,身上却一点损伤也没有。只是让奴天诧异的是,这怪兽的身前躺着另一个较小的怪兽,明显是刚才撕咬的对象!
“只能看到灵魂之体吗?”奴天收了神通,疑惑地说道。
由于没有想到要去什么地方,奴天就这般一直在星空中漫无目的地流浪。也许是太闲的原故,奴天终于下定决心把当日在金羽的心魔身上得到的心魔之眼炼化成自己的神通。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心魔之眼如此诡异,不但激发了他体内的混沌金眼,让他炼成了左混沌右心魔两种神通,甚到还让自己看到了域外魔界的边缘,甚至可以用混沌金眼的神通来灭杀那些域外天魔。
“这身体的变化越发的诡异了!”接下来他用神识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样子居然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变得更加俊秀之余,还带上了三分的邪气。要知道他曾修炼浩然正气,相貌虽然有点木讷,但却正气十足。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变成如此,不由得一阵的苦笑。
他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那头刚刚杀死的怪兽身上,拿出一把刀开始处理那怪兽。半天之后,他就在那陨石上架起了火堆,开始了烧烤。他一边吃,一边施展神通,好好地胡闹了一阵子后,就自言自语地说道:“以后就叫作‘混沌心眼’吧!”
吃完了东西之后,他又开始了漫无目的地在星空中游荡了开来。奴天没有想过要去找魔宗或者灵霄天的麻烦,倒不是他怕了他们,而是他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因为相对于仙门各宗,奴天更恨的是帝树!深知玉华国底蕴的他根本就不相信帝树没有能力救自己的妻女。又或者……
一艘巨大的法舟在星空中慢慢地行驶着。法舟之内都是一些落泊的修士,一个个神情暗淡、了无生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难一般。而事实上这法舟上的人确实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难!他们原本是“青罗符宗”的修士,却因为宗门被灭而逃难至此。
“外面有人!”突然之间,有人大声叫道。
“金绝门的人追来了吗?”
“不是,有人在星空外面!”众人闻言疑惑地向着法舟外望去,真的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块陨石上躺着一个人。
“快去把他救回来!”当即有人叫道,但却没有一个动身去救人。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元婴境以下的小修,根本就没有在星空中行动的能力。于是所有人都看向着船舱角落的两名老者,其中一两个人眼神里面还充满了恳求的神色。
“唉,好吧!”其中一名老者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飞进了星空之中。
这个老者的修为不过化神中期,在星空中行动地非常的困难。但是他还是努力地飞到了那块陨石上,把上面躺着的那个人救了回来。不过因为如此,法舟不得不停了好一会儿,让他们被掌控法舟的返虚境修士大骂了一场。
那个被“救上来”的人自然就是奴天。原本他躺在一块陨石上休息,却没有想到会碰上法舟飞过,里面的修士居然还好心地将他救了起来。于是他干脆就装着昏睡过去,看看这些修士有什么打算?
“他还活着吗?”一个秀美的少女开口问道。
“活着,不然我也不把他救回来了!”那个外出救人的老者说道。
“真可怜,一个人被扔到了星空里。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残忍?”那少女气愤地说道。
“还活着?”另一个坐在角落的化神修士惊讶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奴天的身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脸色当即一变,恭敬地对着奴天行了一礼说道:“请前辈恕罪,小辈无知,打扰前辈休息了!”
“……”法舟上所有人都吓了一惊,惊疑地望着这个门中长者。
“眼光还算不错!”奴天坐了起来,微笑着打量了一下法舟上的众人后,就开口说道:“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只要前辈愿意,这是我们的荣幸!”那老者当即答应了下来。
“他这么年轻,刘爷爷你为什么叫他前辈呢?”那个秀美的少女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