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老头一直都告诉解一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还面带滑稽的微笑用一句话概括说:“爱因斯坦生活混乱,但是科学严谨。”
当时解一凡就嘲笑老头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故大成者在迈向成功的每一步都应该尽可能的踏实、缜密、周全。
这句话,是当年解一凡还很小的时候父亲谢振贤告诉他的。
结果父亲遇害后,自己碰上了个怪老头,居然给自己灌注那些和父亲当年教诲全然不同的理论,所以年幼的他下意识据理力争。
可后来,老头却又说了,他所谓不拘小节是指在一个人要有准确分清大事与小节的能力后,具备的孤注一掷的勇气魄力。
解一凡当时就懵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解一凡变了,在处事行为上,他或许更接近老头现在的风格。
可从他那眼神清透、挺拔,行事的潇洒自如,却又很像很像他的父亲,他可以是山,智慧存心正气凌然;也可以只留豪情,睿智沉淀于心,但又做不到他父亲谢振贤那样不高谈阔论,不妄自菲薄。
所以,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脑子里下一刻会想什么。
于是乎,有趣的事终于发生了,解一凡本来是准备走的,可刚抬起脚却又收了回来,脸上毫无预兆地堆满笑容,道:“陶老,您干了一辈子国医,家里肯定藏了不少宝贝吧。”
“宝贝?什么宝贝?”
陶书明愣住了,他实在有点跟不上这哥们思维的节奏。
解一凡笑的有些心虚,却又不愿放手,只好继续诱导道:“比如说千年人参呀,万年天山雪年咯,哦,还有,玉化了的亿年牛黄吖……等等等等,反正是市面上没卖的宝贝都行。”
“呃……”
陶书明这次是真傻眼了。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解一凡说的那些东西,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啊,可这家伙却就在这么多同学面前问起来了。
重点是,听这货说话的意思,他想管自己白拿白要。
教室里的同学们也一下子惊呆了,不知所措看着往讲台上看去。
相比那些同学,估计能明白解一凡想干嘛的人就只有张诗蕾了,可她现在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解一凡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
有一句话不是说了么,怕什么来什么。
那句话在解一凡的身上就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瞧着愣愣出神的陶书明,不知道为什么,解一凡好像确定了陶老家有宝贝似的,拍着胸脯道:“陶老,您要是有那么多宝贝就匀我一点怎么样?你放心好啦,小,学生我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价钱什么的都好说。”
噗哧……
讲台下面的同学终于知道解一凡想干嘛了,纷纷拍着面前的课桌哈哈大笑。
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弄这么一出,瞧他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活宝嘛!
笑声越来越大,张诗蕾臊得汗都流出来了,可能是因为局促不安的原因,使得她那张白皙俏脸羞红更显娇艳不可方物。
陶老竟无语凝噎,半晌才道:“我家里没你说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