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凡丝毫不敢大意,看着谢振禄阴寒着脸扑来,冷笑了一声,右手轻轻一挡,将身边的张景泰和陶书明他们都推出好几米远,左掌随手一挥,便朝着谢振禄劈过来的一拳迎了上去。
谢振禄这心头冷笑。
他没料到解一凡竟然敢这般托大,马上脸露阴笑,他虽然不会华夏国武术中的内劲,平日也少有露面出手,但以他高级中忍的历练,想必要对付解一凡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在谢振禄看来,解一凡即使再强悍也不过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哪怕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内劲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当下,谢振禄心头冷笑深吸了口气,运足了十成力,打算一击便将解一凡的手臂给震断。
“嘭“”地一声闷响。
随着拳掌相撞,正得意的等着对方惨叫的谢振禄突然心头一惊,脸色倏变。
因为,在前一秒,谢振禄突然意识懂到对方看似随手一掌袭来,竟然是力道奇大无比,自己已经是全力应对攻出的拳劲竟然似乎有抵挡不住,而且还有要崩溃的先兆。
当下心头一寒,谢振禄就地滚出好好几米,堪堪打算收拳找个机会逃跑,不过,刚才他拼尽了全力击出的一拳哪里是想收就能收的。
“砰!”的一声。
两人再次拳和掌狠狠的撞击到了一起。
嗡……
全场一片沸腾!
能进到梅园的人个个都家世不俗,大家都能体会到刚才那种排山倒海的压制有多么疯狂。
路漫漫兮其修远矣!
嗓子眼里猛地一甜的谢振禄皱了皱眉,莫名其妙想到大猪丸经常和自己说的这句话。
“我是该叫你谢振禄呢,还是该称呼你别的什么?”
解一凡同样被震的双臂发麻,趁着两人身体分开有一段距离,他不敢轻易穷追猛打,只好停下来调息内劲。
自从刚才突破后,解一凡再也没有了以前战斗时内力不继的感觉,所以,他每砸出一拳都不留后手,几乎要用尽全力,这种淋漓畅快的感觉,真的让他很爽。
“小子,你倒底是谁?”谢振禄怒道。
这个时候,即便谢振禄是傻子也知道对面那个年轻人绝对不可能是张景泰的侄儿了,而且,隐隐中他还发现对方的面孔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
“不自量力的蠢货!”
解一凡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也配知道小爷是谁?想知道的话,你乖乖和狗一样趴到地上汪三下小爷或许可以考虑告诉你。”
谢振禄狂怒,吼道:“八嘎,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我只是担心一巴掌拍死了你,所以刚才只用了两成功力,可笑你真以为我就只有这么点能耐?”
事实上,谢振禄没有说假话,他刚才使出的的确只是他的两成功力,但那并不是他自愿的,此刻的他恨不得真如他自己所说一巴掌拍死对方,可很无奈的是前几天他在金陵一处烂尾楼被一个无赖偷袭得手,现在就算是他想用尽全力也没办法。
不得不说,这是谢振禄的悲哀,当然,如果他知道他心目中那个偷袭自己无耻到极点的混蛋就是眼前的解一凡,估计他立刻要吐血三升。
“靠,你以为现在是拍电影吗?”
解一凡却淡淡一笑,“如果你刚才用的是两成功力的话,那么恭喜你,小爷现在就可以宣判你死刑了。”
“为什么?”
谢振禄一愣,差点走神。
“因为,小爷还没真正使出自己的功力吖,哈哈哈……”解一凡仰头狂笑。
“呸!”谢振禄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脸色羞得涨红,啐了一口道:“小子,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谢振禄忽然暴喝,猛然朝解一凡冲过去,俯身又是连续三掌,掌掌声势惊人、势大力沉,身法也提升到了极限,看样子像是打算跟解一凡拼死一斗。
这一式威力惊人,除非解一凡能够遁天入地,否则便休想避开,只能与自己拼死一战。
“尼玛,该死的老乌龟!”
对手突然发难让解一凡顿时大怒,身形暴涨的同时整个丹田内的真气被瞬间催动到极限,立刻便如一头来自洪荒的猛兽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差点窒息的冰冷气息。
谢振禄像一头饿虎一样疯狂的冲杀了过来,势如破竹,可身子冲到一半的时候陡然发觉情况不对劲,脸上顿变。
可惜,一切都晚了。
假如谢振禄能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那种状态,或许他还有机会能和解一凡硬碰硬过几招,但坏就坏在他急于想干掉这个棘手的敌人,使出了忍者的看家本领务求一击鼻中。
但谢振禄哪里知道解一凡从来没有学过任何招式,即便他现在使出的也不是老头教给他的那些六线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