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道者和陈抟只是微笑点头,却不回答。
“公子,妾身敬公子一杯!”梅花打断李煜,“道不言寿,这是道家的规矩,公子就不要再追问了。”
“哦?”李煜和梅花同饮了一杯,问梅花,“道不言寿?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两位道长。”梅花扭头看向师徒俩。
李煜把也把目光转向麻衣道者和陈抟。
麻衣道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修道之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修道以图长生不老。所以忌讳说自己多大多大年龄了,怕大限之ri屈指可数。”
梅花笑了:“公子,别信他!他胡说呢,其实是道家多出长寿之人,年龄与相貌大多不一致,所以一般不把年龄告诉别人,一则怕多费口舌,二则怕招人嫉妒。请问二位道长,小女子说的没错吧?”
“梅花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啊!”师徒二人齐声称赞道。
几杯酒下肚,麻衣道者话渐渐多了起来,他对陈抟感慨道:“十国之中,这南唐疆域最大,治下的经济也最繁华。可惜主上心无大志,要不然…”
“要不然会是比我徒儿更适合的人选?”陈抟接道。
李煜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咱们普通百姓,谈论这国事做甚?不如饮酒论文听曲。”
“小女子才疏学浅,虽然不知道二位道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女子对于主上却也有自己的看法。”梅花忍不住说道。
“说来听听!”麻衣道者陈抟和李煜异口同声。
“敢于承担耻辱的君主才是好君主,当今主上不战而臣服于宋,个人背负软弱无能的名声,却是为了南唐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保持经济的繁荣!”梅花分析的有模有样。
李煜笑了:“梅花妹妹,王侯们的事情何劳咱们关心?喝酒!”
“钟隐公子,既然说到当今主上,你也谈谈你的看法嘛!”麻衣道者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李煜说道。
“就是啊,梅花也从来没有听公子评点过时局呢。”梅花也催促道。
“既然你们非要让我评价,那我就来几句。我觉得吧当今主上治国是无为之治,此人醉心于诗词,厌恶权谋,重感情而不重心计。若生在太平年代当是盛世之开创者,而如今生在乱世,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对于他ri后的下场会有两种可能,一是亡国之君郁郁而终,二是舍弃王侯位携手美人归。”李煜此言可谓犀利,此言若是出自别人之口也就罢了,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这话居然出自他自己之口,可以说他是心如明镜一般。
“钟隐兄弟这段话可以说是针针见血!”陈抟赞道。
“年轻人,你很有想法!不如跟我修道。”麻衣道者此语一出,大家哄堂大笑。
“修道?”李煜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修或不修,道就在那里,不生不灭,不明不暗。太上老君尚且是强为其取名为‘道’,我们又怎能窥探‘道’的奥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