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后的人如抓小鸡一样拎着的感觉绝对不好受,陈涉强打起jing神四下扫了一眼,白烟还未散去,地上的保安和持枪大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边挣扎,陈涉一边叫嚷着:“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又说了几句汉语,陈涉想假装不懂英文来拖延时间,一张他永难忘记的俏脸出现在面前,轻启芳唇说出了让他绝望的话。
“陈涉,泥嚎,哪个是jing报的种开关?高数我闷!”
浓重英美强调的汉语让陈涉的打算落空,随后一只大手从后面抓住陈涉的脖子,陈涉立刻有种脑袋充血要爆炸的感觉。
“头!这种小鸡崽儿捏死算了!我们执行强攻的方案吧!”
陈涉感觉自己分分钟就会被人捏死,脑海里不断地闪出各种想法,心里却生出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说吧!小朋友,否则你的小脖子真的要被捏碎了!”那个金发美女再次露出了她那迷人的笑容,只是在陈涉看来却更像是死神的微笑。
此时陈涉宁肯面对那个肌肉弯男,也不愿意面对这蛇蝎美人。
“我……我不知道!”
陈涉确实不知道哪个是总开关的按钮,他现在完全没有和对方周旋的资格。拖延时间又被对方识破,只能听天由命,实话实说。陈涉说话稍微慢一些,都有可能被身后的大汉捏碎脖子。
金发美女看了看在墙角那人打出的手势,随后对陈涉说:“哦?这样啊!我们做个游戏吧!我数三声,你按一个按钮,如果按错了,你会变成孵化场里的小公鸡崽儿的!”
“1!”
陈涉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孵化场的小公鸡崽儿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按一个按钮。
这还是陈涉第一次近距离看这几排按钮,陈涉努力回想之前调试jing报时,王四儿按的是哪一个,不对,太远无法看清,他按按钮时的手势和方向是……
“2!”
老妈,你要保佑我啊!
陈涉咬了咬牙,在金发美女喊出3之前,按照之前的记忆,做出了和王四儿相同按按钮的样子……
“3!”
金发美女看着陈涉颤巍巍地手指按在了一个绿se的按钮上,而展厅的jing报却没有响起,随后她挥了挥手,那个捏着陈涉脖子的大汉换了换手,再次拎着陈涉的后领。<报没有响起!那我们玩儿下一个游戏吧!墙上的画,你喜欢哪个?选一个吧!”金发美女发出猫一样的声音,但是陈涉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部炸了起来。
那金发美女左右扫视,定睛在一幅画着高举黑旗的白马骑士的画上面,陈涉听到了那女人嘴里兴奋的说着塔罗和死神的字眼儿。
金发美女看了陈涉一眼,眼里充满了怜悯和祝福,挥了挥手,陈涉正准备搭话,身子却飞了起来,天旋地转,然后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那幅画上。
砰!
陈涉狠狠地砸在白马骑士的画罩上面,画罩上的特殊玻璃龟裂成蛛网,而画罩被陈涉带着,砸在白马骑士画上。画罩上面的展灯架刺穿了陈涉脚后跟,陈涉头朝地脚朝天,身体呈一个倒写的“人”,悬挂在这幅举着黑旗的白马骑士画的前面。
“呜…呜……呜…呜……”
刺耳的jing报在陈涉接触到画罩的时候骤然响起,那金发美女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狠狠地咒骂着陈涉:“哦!该死!那个不是jing报总开关!立刻执行第二套方案!”
随后金发美女和其他人快速砸开展柜,按照拍品价值和大小,逐一取出卷起,塞入黑se圆筒中,之后紧闭的大门外面,也已经响起了呼叫的声音。
陈涉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碎了,浑身的疼痛刺激的他晕了过去。陈涉身上扎了很多细小的玻璃渣子,伤口处的血浸入了整块满是裂纹的玻璃,血液随后沿着密密麻麻的缝隙延伸,随后整个油画也被蹭上了血,滴答地向下滴。
陈涉的脚后跟流出的血液沿着灯架流出,血线距离碎掉的灯泡越来越近。
身上响起嗞嗞的声音,强烈的电流把痛晕过去的陈涉再次激醒,无法言语的痛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被放入油锅中煎炸,整个人似乎已经熟透了。
“我不能死!老妈还等着我赚钱治病呢!我要报仇!我要找这群狗杂种们报仇!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陈涉狠狠地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他感觉到生命力在迅速消退,随后整个人软摊摊的倒吊在白马骑士画上,生死不知。
“该死的,居然停电了!”
“闭嘴!停电jing报也会停到,这是上帝对我们的祝福!准备撤退!”
几声闷响之后,展厅一侧墙壁上,被炸出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洞,杀人越货的大盗们在金发美女的带领下,顺着电梯竖井往下滑。
只顾搬运高价展品的大盗们,丝毫没有注意到陈涉身上发出点点光泽,被那幅白马骑士画所吸收,而陈涉身后那幅发出不可见黑se光泽的白马骑士的油画,慢慢化作黑se的光芒,渗入到被倒吊着、生死不知的陈涉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