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se透过窗台洒进来,捎给房间里一股幽幽的清辉,伤后的少女双眼微闭黛痕轻压,两颊带愁间,似那骄花照水弱柳扶风,端的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少女如何不知道唐易正在盯着自己瞧?不过人家这么看一看自己总不好出手直接打杀了吧,于是强忍着继续装昏迷,等待唐易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少女终究涉世未深,还有些面薄,被唐易这般的瞧着久了,面上渐渐的便升起了一股红霞。
“咦,难道又是气血不畅,这回没有被压住尾巴啊!”唐易亦是瞧见,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不提尾巴还好,一提少女便恨得牙齿痒痒,你个登徒子难道还想再故技重施一回?
唐易没有故技重施,不过却想起了那些被九尾狐吸干血的牛、马、羊来,唉……都是一笔糊涂账,于是又叹息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唔……少女闻言,差点没憋出内伤,恨不得跳起来拿针线将唐易的嘴巴缝上:贼你个头,本姑娘何等身份?琼浆玉露都吃得腻烦。要不是身受重伤需要活命,你以为本姑娘喜欢饮用那些腥臭的血啊!
哼哼……本姑娘忍了,呆会一并奉还给你这个可恶的小道士,会让你后悔自己的嘴贱的。
少女这会倒有些期盼唐易动手动脚了。
一阵微风吹进来,柔柔的撩动少女额前的发丝,唐易见得少女的面上越来越红,不禁担忧起来,难道少女伤风感冒了?
唐易伸手向着被褥探去,少女心中暗喜,小道士你终于要出手了吧,嘿嘿,本姑娘也要出手了。
唐易将少女露在外面的衣襟塞进被褥,又将被褥紧了紧,就在少女手中的五彩石将要发光之际,唐易的手儿迅速的离开了被褥,转身站起来将窗户给关上。
这样就完了?少女一阵错愕……这不对啊!少女决定继续装睡,嗯,再等等看。
想归想,少女感受着身上被褥的温暖,握住五彩石的手儿还是渐渐的放松下来。
少女又等了许久,也不见唐易的丁点动静,少女诧异之余再也按捺不住,遂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房门虚掩着,一道人影正斜倚在门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唐易昨天晚上便没有睡觉,今天又经历这么多事,实在太累,于是就这么睡着了。
好像是我错怪小道士了,不过谁叫他骂我是贼。听着唐易匀和的呼吸,回忆着方才唐易替自己盖被褥的动作,少女坐在床上,很有些忐忑的想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第二天早上唐易才睁开眼睛不久,萧不守就赶了过来,在替少女把脉后,萧不守道:“有了朱血三七之助,姑娘的伤势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不过姑娘的身体要想完全复原,却还需要些时ri。”
顿了顿,萧不守又道:“姑娘暂时还是留在云梦山上,贫道也好有个照应。”
少女乃是九尾狐之身,世间最为灵秀聪慧之人,自然听得出萧不守话语中的拳拳好意,不过少女有些迟疑的道:“小女子前些ri子在重阳宫一游,被全真派一路追杀至此,若留在云梦山上,会不会给贵派带来麻烦?”
“重阳宫一游?你说得倒是轻巧。”萧不守闻言哑然失笑,道:“姑娘这一游可是顺带牵走了重阳宫的镇派之宝神水珠。”
“不过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贫道早就看重阳宫里的那些道士们不顺眼,不过贫道xing子好,一直懒得去找他们麻烦。”萧不守大手一挥,慨然道:“贫道不想理会重阳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真派的人也别想来贫道的云梦山上撒野。”
萧不守交待得几句,又是扬长而去。
少女望着萧不守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对着唐易道:“小道士,你说重阳宫的牛鼻子们若真的杀来,你们云梦派挡得住么?”
人家全真派有几千号道士,咱们云梦派才孤家寡人师徒两,怎么挡?
唐易也认为师傅萧不守是在吹牛,不过在少女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弱了云梦派的名头气势,于是毫不犹豫的答道:“但管教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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