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慢慢抚上小腹,只这会子功夫,因心有所念所寄,便觉那里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她不由勾起唇,笑意温柔,一双明眸也因欢喜和期待而绽放出璀璨亮光来。
她不由抬眸去瞧完颜宗泽,见他似也被惊着了,怔怔地瞧着她不言语,便笑着推了他一下,扬眉道:“你乐傻了吗?”
完颜宗泽这才回过神来,将锦瑟的欢喜看在眼中,心中感觉却好不复杂,他这才刚抱上媳妇没几日,可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要个孩子啊,即便不曾做过父亲,可他还不至于无知到不知锦瑟有孕,他便要被迫开始过和尚生活的程度?一想到抱着那软玉温香却碰不得,十月怀胎方能再为所欲为,他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可瞧着锦瑟那般欢喜,他又怎能扫她的兴,到底还是挤出了笑脸来,握住锦瑟的手,道:“也许真的只是水土不服罢了……”
他话未说完便被锦瑟捏起一块胸前皮肉来狠狠一拧,接着她便瞪他道:“才不是呢,我这几日爱吃酸食,月信确实已晚了数日,必定是有孕了!你敢怀疑,敢不高兴试试!”
她说着却扑进完颜宗泽怀中,凑上来扯起他薄唇的两边唇角来使劲往上拉扯,面上更是一脸凶悍的警告之色,完颜宗泽哭笑不得,吸吮住她放进唇中拉扯嘴皮的两根食指作势狠咬了两下,这才抱住她躺下,笑着道:“罢罢,且等这孩子生出来瞧我怎生惩罚他!”
锦瑟听他声音气急败坏中到底是有喜意的,这才笑着躺进他怀中,满足而甜美地笑了起来。
太医很快被请来,把脉之后果然便笑着起身冲完颜宗泽恭喜道:“恭喜王爷,王妃确实为有喜了,只怕不过足月,脉象极弱,但结合王妃这几日的其它反应,是有喜无疑了。”
此事被证实,锦瑟欢喜地抚着小腹笑起来,完颜宗泽却还是忍不住闷声自语道:“要命,怎会当真这般快就怀上了……”
太医闻言一怔,完颜宗泽被锦瑟嗔了一眼,这才笑着令人打赏,送太医出去,又令宋尚宫进宫报喜。一番折腾,待锦瑟用了安胎汤,王嬷嬷才扶着她出了屋,准备往江淮王府去。
马车早已备好,直接开进了琴瑟院中,完颜宗泽亲自陪着锦瑟登车坐定,在她腰后垫上了厚厚软软的腰枕,这才吩咐开车。江淮王府离武英王府原便只隔两条街,不过两盏茶功夫便到了江淮王府,锦瑟有孕之事早便送了过来,府门已有管事娘子迎接,锦瑟来不及进府便推开车窗急声问道:“你们世子妃如今怎样了?”
那媳妇上前正欲回话,却有婆子笑着奔了出来,一路大喊着道:“大喜,大喜啊,世子妃刚刚诞下小少爷了,足有八斤沉呢,快将红灯笼都挑起来,鞭炮也都放起来。”
说话间那婆子便到了车架旁边,锦瑟忙喜道:“二姐姐可还好?”
那婆子便福了福身,笑着道:“世子妃好着呢,三更天才有反应,不过一个多时辰,竟就生了。世子妃精神极好,这会子还和廖老太君和亲家夫人说着话呢。”
锦瑟闻言才算大松一口气,忙令白蕊打赏,马车一路驶进了廖书敏所住的院落,廖老太君见锦瑟到了便皆迎出来,锦瑟被簇拥着进了屋,完颜宗泽才自去寻闫峻。
屋中,廖书敏躺在大引枕上,面色虽显苍白,但精神确实是极好的,她的臂弯中银红色的襁褓中躺着小小的婴孩,孩子长的极胖,小脸红红的,乖巧地闭着眼睛,头发黑而浓密,小嘴红而水润,虽是瞧不出像谁更多一点,倒一瞧便眉清目秀,将来长大必定是个俊俏模样。
锦瑟原便喜欢孩子,此刻瞧着这小小的婴孩,又念着腹中孕育的生命便愈发挪不开眼睛,直瞧的要痴过去,竟都忘了关心几句一旁躺着的廖书敏,只痴痴地道:“他怎生的这么好,怎么能这么漂亮可爱……”
一旁廖二夫人见她喜爱的无以形状,便打趣地道:“微微莫眼热了,再不用一年你便也当娘了,这孩子啊,怎么看都还是自己生的最好看。”
锦瑟这才回过神来,依旧不舍得挪开视线,只喃喃地道:“怎么会呢,他长的已经这般好看了……”
廖书敏何曾见过这样傻里傻气的锦瑟,不由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锦瑟这才算彻底回过神来,见众人皆笑着盯着自己,她才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
瞧着满脸幸福和满足的廖书敏,锦瑟却想起在圣城时廖书敏刚被发现有孕时惊惶地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情景来,她悄然抚上小腹,眼眶微热,众人不会知晓,她和廖书敏一样也曾经失去过,作为一个母亲,她等这个孩子已然太久太久了。
于是,自江淮王府出来,马车中便出现了极为不和谐的一幕。准娘亲锦瑟一路挂着喜悦的笑,积极地筹谋着未来数个月要为即将到来的宝宝做的各种准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准父亲完颜宗泽却一路从勉强带笑,倒面无表情,再到心思沉沉,最后直至面沉如水,只因他刚从闫峻那里得知有了孩子不光意味着要清心寡欲地生活,更意味着彻底的失宠,意味着自此他们的女人要将原先对待他们的大半热情都转移到孩子身上去,而现下不过眨眼间这个可怕的认知竟马上就在锦瑟这里得到了验证。
眼瞧着锦瑟欢天喜地,只顾着瞧都瞧不见的那团肉,上车后竟然敢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他已这般模样了,她竟还兀自高兴地自言自语地说笑着,待马车驶回武英王府时,完颜宗泽的一张脸简直黑的能滴出水来,盯向锦瑟的目光更是热烈的几乎能射出控诉的锋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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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的真**啊,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