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的家在学校教师家属楼,一百多平方,家具齐全,皆是国际一流品牌,装修得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住在这简直有种在五星级酒店感觉。
由于任东杰那边还没消息,上官睿没让刘枫走人,虽说直接让刘枫给她钱就行,但她总觉得任东杰不会善罢甘休,那个人可不会在意这五百万不到的金钱,指不定还有其他手段要求。
恰巧刘枫也是昨天阻止任东杰的人。
到时候任东杰打电话过来,上官睿心想要是追究到自己身上,就把电话让给刘枫,把火引到刘枫身上,自己明哲保身。
虽说这有些把刘枫当枪使,不仁道,可她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因为昨天晚上这个男人可是得到欲生欲死享受。
更何况,刘枫救不救她意义不大,他的出手仅仅是让谢怡茹免遭毒手,对她意义不大。
至于因为她的好赌导致这样局面发生事实,上官睿已经无视,甚至还想着谁叫你谢怡茹替刘枫求情跑到会所找我啊?
自然,刘枫和她所想不同,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出于好心,而不是一种承担责任。这使得两人存在着矛盾,颇有话不投机半句多意思。
上官睿屋里,刘枫坐在客厅沙发,有些担心谢怡茹现在情绪。
“现在要让她解开心结,必须得告诉她事实,考虑到目前情况,得让第二元神回到南海才能水。”
刘枫暗自想到,同时身后卧室传来动静,他回头看去,见上官睿穿着睡衣,手上拿着干净衣服,无视他的目光,走进浴室,没过多久,传来潺潺水声。
“这女人!”
刘枫嘀咕一句,这上官睿既然透露出一股倨傲,若是现在钱在自己手上,她恐怕不会让自己多呆在她家里。
“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给我使脸色。”
在车上的时候上官睿就已经理所当然让他拿钱,被刘枫拒绝后才老实,但也仅限不再说话,没想到现在这般。
理想状态下,这上官睿应该毕恭毕敬感谢自己,再怎么不济,也不该这样是吧。
“看来这一路上她做足思想斗争,认为自己责任不大啊,若不是有谢怡茹在,我的出手兴许还会遭到她怒火?!”
“真以为不挂科就值近五百万?”
刘枫越想越气,念头不通达后,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不悦道:“我说!你不是发自内心认为我这么做是应该吧?进屋连茶都不倒?”
浴室里,水声愕然停止,接着上官睿声音传来,充满着不耐,“你还想怎么?车上不是说清楚了吗?”
“那行!我走了,他要钱的话找我就是。”刘枫说着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等下!你走了,要是任东杰打来电话怎么办?!”上官睿冲到浴室门的后面,打开一条缝,向他喊道:“难道要我跟他说,是你破坏他的好事,让他煮熟的鸭子飞走?你要知道,他任家在南海势力是可怕的!”
这正是她态度转折点,她忽然想清楚,站在任东杰角度,自己也是个受害者啊!刘枫出手是为了谢怡茹,可不是自己。
“你在威胁我?”刘枫不可置信。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要是不救我,还会有现在这情况?而你之所以救我,仅仅是因为谢怡茹。”上官睿说道。
“可你别忘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好赌!”
“但谢怡茹的出现,也是因为你们自己!”上官睿语调突然高了起来,“难道因为谢怡茹自己被别人下药,我就得承担责任?”
刘枫摇了摇头,极度无语,要是早知道这女人是这么想的,他早就走人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么理所当然,是因为你知道我的身份,而任东杰好事被破坏,一定会追究我,所以你就有了王牌是吧?”刘枫不悦道:“那就请你告诉他吧,就说是我!”
上官睿秀眉微蹙,这刘枫竟然还打算玉石俱焚,恰巧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从而使得两人僵住。
紧接着,上官睿从浴室走出来,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妆扮尽数洗掉,却也瞧见她真实面容,柳眉杏眼,琼鼻红唇,芙面桃腮,乃是不可多得美人。她拿出手机,看清楚来电显示后,脸色苍白,身子不可避免往后退了几步,足可见她内心害怕。
“是他,我要怎么说?”上官睿急道。
“装糊涂,说自己醒过来就回到家里,再看他怎么说。”刘枫皱了皱眉,看来刚才那女人说的话情绪化太重,内心的紧张让她想方设法推脱责任,但做起事来,却没自己说的那么绝对。
上官睿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后,按下接听键,谁知刚把耳机放到耳畔,听到一声咆哮,“上官睿!到底怎么回事!”
自然是任东杰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可把上官睿吓的够呛,好半会才吞吞吐吐道:“任……任少,怎么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醒过来就在自己家了。”
“是吗?”
任东杰在那边嘲弄一句,紧接着压迫道:“那正好,我在你家门口,来开门吧!”
在上官睿惊恐表情中,房门传来富有节奏的敲打声。
刘枫一愣,在上官睿眼神示意下,躲进她的卧室。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那刘枫是为谢怡茹才出手,不是为了我,我没有理由害怕的。”
上官睿自言自语走向门口,将门推开,只见任东杰脸色铁青,在他身后站在四个身穿西服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