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竹微微一皱眉,问道:“如何找?”
周敬仁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出声。
良久,段家竹神se一动,想周敬仁请示道:“事不宜迟,我还是即ri出山,兴许这次能查出一二。”
话音刚落,不等周敬仁开口,白悦玲却是抢道:“你找了这些年也未有成果,这次下山就能有所收获?哼,不自量力。这白白耽搁了许多年,怕是修为也寸步难进吧?”说着,有意无意冷瞥了段家竹一眼。
段家竹今ri本就因白悦玲闹得心中不悦,但却极力忍让,不与她计较,可谁知白悦玲竟三番两次这般嘲弄自己,却终于没能忍住,发作了出来,顺着她的话,怒声道:“白悦玲,你怎知老夫未有寸进?”
白悦玲故作惊讶,“呦,段大长老原来也有寸进啊,真是吓煞我也,吓煞我也。”说着,自顾自先乐了起来。
段家竹被他这一说,顿时涨红了脸,气得是粗气连喘,横眉喊道:“白悦玲!你这老妖婆子休得狂言!”
可谁知他这话一脱口,却是微微一怔,一抹若有似无的不安浮现在脸上。反观白悦玲,刚还一脸得意笑颜的花容陡然一变,却是冷眼带霜死死盯着段家竹,俏眉高扬,咬牙道:“好,好,我这老妖婆子今ri倒要看看你这些年功力涨了多少!”旋即转身,疾步向殿外走去,到了殿口,脚一蹬,化作一道白芒飞向远处。
随着白悦玲身影渐远,殿内除了吕明昊,其余人耳中均响起了白悦玲娇喝嗔怒之声:“段家竹,你若不怕ri后门众弟子笑话是个维诺胆怯之人,就随我到拨云坛上一较高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另吕明昊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殿中剩下的四人,吕明昊年岁尚小,不经世事,但也看得出刚才明明是那个美艳女子将段家竹气得够呛,却不知为何一下变成白悦玲大发雷霆,愤然离去,着实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是此时还有其他弟子在场,定会瞠目结舌,震惊的大气不敢喘,众人心中一向冷厉的段家竹,有谁敢与他相悖,可是这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让段家竹如此难堪,倒是从未见过的。
段家竹怔怔站在原地,面容抽动,脸se泛青,也不知是作何感受。回头看向另外三人,只见周敬仁、韩炎、薛和竟是不谋而合地望着殿外,一副悠哉悠哉事不关己的似笑非笑模样。似乎倒是乐得看见这二人吵闹,也不阻拦。
段家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走到殿外,脚下一层淡金光芒闪烁,破空而去。
见段家竹走了,周、韩、薛三人相视一眼,也紧随着跟了过去,又是三道光芒从天上划过。却把吕明昊独自丢在了这旁。
吕明昊对这一切显得不知所措,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不由打个冷颤,慌忙地往殿外跑去。
刚出了殿门,就撞见了一脸茫然的金莫勹,金莫勹一把抱起吕明昊,急切问道:“明昊,怎么回事,掌门真人和长老们怎么都飞出去了?”
吕明昊摸着头,还不知该怎么说,金莫勹就一把抄起他,运行真气,循着刚才几人的身影,御空飞去,一边还说着:“边走边说吧。”
万灵山主峰拨云坛上,一道白影忽地飘下,正是白悦玲俏眉紧皱,一脸怨毒之气。
青光渐近,段家竹也是紧随而至,在白悦玲身后数丈的地方落了脚,二人四目相接,却是久未开口。
原本在拨云坛上吸纳天地之气修炼的众多弟子也闻声赶来,在远处聚集起来,看着前方的两位长老。
众弟子都是满心疑惑,不知两位执权长老来此有何指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都是有些冷峻,却不明白他们究竟yu作何事,令众人不禁产生几分畏惧,又退后几步。
“怎么回事?段长老和白长老为何来此啊?”
“谁知道,不过他两老人家平ri一向不和,在门中无人不知,却不知来拨云坛是为何事。”
“看这架势,怕是要大打出手了吧?”
“这……这要动起手来,二位长老哪边会胜?”
“傻啊你,还去管胜负,这两位要是放手施为,怕是咱们都要遭殃,还是赶紧再往后退些罢。”
……
诸多弟子中都在低声交头接耳起来,一阵嗡嗡声传至对峙的二人耳中,令段家竹更多了几分烦躁,眼中怒光一闪,朝人群中看去。原本纷乱的弟子见了段长老这等凶恶眼神,顿时寒蝉若噤一般,没有半点声响发出,生怕被段家竹迁怒而多加“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