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无痕的梦,格外的不真实!
翌ri,李全端坐在县衙大堂的太师椅上,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从来没有想到,就如此简单,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潍州的三大县之一!
但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眼前铺着老虎皮的太师椅,摸上去是那么的柔顺光滑。一屁股做上去,整个身体就陷入了一团温暖柔软的所在,很让人不想起身。面前黄梨木的大案是前任县太爷办案专用的,如今自然就换了主人,上面码着一排令牌,笔筒之类,还有一块长方形黝黑的木块,很是结实,想必就是那惊堂木了。
哇哈哈!
如今俺也执掌一县之地了!
李全眉开眼笑,爱不释手的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小书童适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顶乌纱帽,那两个翅膀一闪一闪的。金朝大多沿用宋制,这官帽倒也相差无几。
李全乐呵呵的戴了,嘴角都快裂到后槽牙了,猛一拍惊堂木!
“升堂!”
小书童倒也得趣儿。他先是站在一边,撕扯着嗓子,拉长了声音。
“呜~~~~威武!”
但台下没有被告啊!
但这难不到小书童,他丢下棍子,三步赶两步,往地上一跪,低头便拜。
“草民叩见青天大老爷!”
两人闹的不亦说乎,一人装扮被告,一人装扮县令。偌大的县衙只有他们主仆二人,倒也不怕别人笑话。
“嘿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两人正闹的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嗤笑,慢慢踱出一个人影来,不是小丫头是谁呢?
“我说县令老爷,您可真清闲啊!”
李全眼一瞪,脸一板。
“台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小丫头也被这个无赖给逗乐了。她却并不行礼,只是转动着灵动的眼睛,啧啧道。
“哎呦,还演的真像啊!”
李全大乐。
“像什么?”
小丫头鼻孔朝天,理所当然接口道。
“像欺压百姓的狗官啊!”
李全顿时就焉了。小丫头上下打量了一阵子,似笑非笑道。
“只有一点儿不像!”
“哪里不像?”
李全一下子来了兴趣。
“人家县令身边肯定有端茶倒水的丫头,县令老爷,要不,小的伺候伺候您啊!”
小丫头捂着嘴,格格笑个不停,犹如一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啊?
李全脸就黑了一块。
谁敢劳动姑nainai您大驾啊!
小丫头却不依不饶。
“我可听说了,人家官老爷可是三妻四妾,你要不要也找几个?”
糗~~~
三人嬉闹一阵,小丫头脸se一板,想起了正事。
“我说,你这个官老爷,轻松的很啊!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还有雅兴在这里过家家!”
李全愣住了。
“啥?”
“这点小事,还要本官出马?不是有你们搞定吗?”
小丫头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哟,还真把自己当成老爷了呢?你以为这官是那么容易当的?”
李全理所当然的瞪着她。
“当官,容易啊。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当官的只要发号施令,自然有人跑断腿去办啊!”
“啥?”
小丫头怒了,手指点点道。
“人家是有人去办!你有什么?还书上说的呢?”
“你那群大老爷们儿,只会捣乱,能办什么事儿啊!”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唾沫横飞。
“还有好多事情,大家都等着你拿主意呢?一大早儿就不见人了,你倒好,原来躲在这里凉快啊!”
她扳着手指头,一条一条数落道。
“第一,现在城中人心惶惶,有不少人都拖家带口往城外跑,拦都拦不住。你起码也要弄点安民告示嘛!
第二,你那些兄弟们,一下子没了约束,现在正在城里捣乱呢,都快要打起来了,你该不该管一管?
第三,城里的一些乡绅父老,邀请您老人家赴宴,你去不去?
第四,陆续有很多人来投奔我们,你要不要安置?
第五……“
够了!
李全一脸冷汗!
擦,当这个官儿还真不容易啊!
诚然,这是因为李全没有经验。事实上,从小到大,哪怕是后世,他最大的官儿就是一小组长,还是最偏门的兴趣小组的,哪里有什么经验啊!他还以为当官就如同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背着手在城里晃悠呢!
“说吧,当务之急,该干什么?”
李全和小书童大眼瞪小眼,他们主仆二人听到这么多事情,头都是麻的,谁也指望不上。唯一能指望就是这个丫头,谁叫人家有个当过官的爹呢?
小丫头对这些事情熟烂于胸,倒也不推辞,朗声道。
“当务之急,就是稳定人心!它包括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全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一听几件他立马就头大了。
“行了,说重点,该做什么?”
小丫头屏住笑,似乎看到李全吃瘪,很是开心。
“当然是出榜安民了!”
出榜,什么榜?
就是贴在城门口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
李全一下子就抓瞎了。
那些字说认,李全毕竟还认识几个,不认识靠猜也还勉强说的过去,可是要写那无疑就是鬼画符,你会用毛笔?
“来人啊,快把原先的师爷,笔案给本官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