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汾和水琉璃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居然也下马找了棵树坐了下來。
阿娇忍不住追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才算到。喂。睁眼啊你。”
徐子桢不紧不慢地道:“你是急着要去见你的偶像么。我就偏不遂你的愿。急死你。”说完打了个哈欠。再不理她。
阿娇气得七窍生烟。偏偏拿他沒办法。最终恨恨地从马上跳了下來。捏着拳头朝徐子桢挥了几挥。也找了棵树坐了下來。
徐子桢就是根标杆。他做什么别人就会跟着做什么。既然他说时间未到。那么神机营一众当然也跟着他休息了。胡卿脚下动了动。似乎想去徐子桢身边坐着。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了阿娇身边。
唯独兰姨沒有休息。她看了一眼徐子桢。从马上下來后踱到山边静静观察着山下的情况。良久后回到自己的马边。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袱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不知摆弄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徐子桢醒了过來。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说起來丢人。來北宋这么久了。他还是沒学会怎么看时间。只能问别人。
胡卿看了看渐渐西斜的日头。接嘴道:“想來该是申时了。”
申时。那就是四五点了。
徐子桢点点头:“是么。那差不多了。”
话刚说完阿娇就蹭的跳了起來。兴奋地道:“是要杀下去了吗。”
徐子桢白了她一眼:“杀个屁。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就这么血腥么。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阿娇哼道:“要你管。既然你不准备杀下山去。那说什么差不多了。”
“我是说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徐子桢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对众人说道。“趁着天沒黑你们也吃吧。”
“你。”阿娇为之气结。半晌后才气呼呼地说道。“你磨蹭也沒用。粘沒喝不会这么快就撤走的。你就等着当我的随从吧。”
徐子桢再不理她。将手里的饼子细嚼慢咽地吃着。吃完后抹了抹嘴坐到了山边石上。眼望远处嘀咕道:“到底是这年头的空气质量好。这太阳看着鲜红锃亮跟个鸭蛋黄似的。”
大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均是一头雾水。不过所有人都按他说的把干粮拿了出來凑合了一顿。
太阳慢慢沉到了山的那一边。天色也变得有些昏暗起來。徐子桢一动不动地坐着。视线始终盯在某一个地方。
就在这时。山下远处那连绵的金军大营后方忽然蹿起了一股黑烟。徐子桢眼睛一亮猛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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