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黑店!和山寨的匪人有何区别。”还未下楼的兰克便被这声尖锐的喊声吸引。
可以看见昨夜独醉的灰衣“小哥”,此时正在客栈柜前被几个小二围着,掌柜还算客气的说道:“这个客官,什么事好说好商量,您这不是摆明要赖账嘛。每ri的酒钱都清清楚楚记在账上,您喝一瓶我们记一瓶,再加上住店的房钱,确是这个数目。”
灰衣“小哥”怒道:“帐是你们做的,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掺假。我一个人几ri内,喝下你们过百坛的酒,说出去有人信吗?这不是讹诈,又是什么。”
此时掌柜的脸也挂不住了,厉声说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莽夫,看你长的斯斯文文的,却如此的蛮横赖账。我悦月酒楼开张到现在已过十载,这里住过的客商数以千计,赖账的人不是没有,不要以为你有些武艺,就可横行无阻。官衙的人马上就到,我这里有证有据,还怕你不成。”
“小哥”冷笑说道:“官府的人?还不是和你们一路货se。该给的我自然会给,不该给的一文没有。我身上银子还有一点,有本事就过来抢。”
说罢“小哥”便把包袱重重的往柜上一扔,吓得掌柜起身便后退。围着“他”的几个小二,谁也不敢靠近,想起前几ri店内的几位壮汉,便是被此人眨眼间撂倒,有几个小二脚都有点发颤。见众人不敢靠近,“小哥”又拿上包袱抬腿就往外走。见“他”yu走,一个小二咬牙大喊一声就冲了上去,“小哥”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小二腰腹,顿时小二脸se苍白的抱着肚子跪下呻吟。此时更无人敢上前阻拦,但当“小哥”刚要出店门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灰衣“小哥”头也不回,转身便是一个横劈腿,可是却什么也没踢倒,身后之人已退出一丈之外,笑盈盈的看着“他”。
“昨晚见你做事多有仗义,又同是住客,为何帮这些歹人阻拦于我?”
兰克笑而不语,转头往向掌柜说道:“这位‘小哥’还差多少银两,和我的房钱一并算了。”
满是惊恐的掌柜还未回神,待兰克又敲了敲柜台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客。。。客官,三十两银子便可。”
兰克没多说,很快便拿出三块银饼付与掌柜。灰衣“小哥”不解的正要开口,几位腰挎官刀的捕快进到了店内。
“谁在闹事,大清早的不安宁,还有没有王法了。”为首的捕快吼道。
兰克对着灰衣“小哥”使了个眼se,让“他”小心店外推车上的布匹,又从身上摸出几个碎银,对着捕快和颜道:“官爷,误会,都是误会。我这个小兄弟昨夜酒喝多了,今早因为点小事生了些口角。没想到把官爷您给惊动了,扰了您的清梦,真是罪过,罪过啊!这点小意思,是给兄弟们的辛苦钱,官爷千万别客气。事情都过去了,就不给官爷您添麻烦了,掌柜的,你说是不是?”
收了钱的掌柜也附和道:“是是是,这位客官说的极是,不能给官爷添麻烦了。”
捕快一边收银子,一边说道:“维护一方安宁本是我职责所在,你们这些商人还是要少生是非。好了,既然无事,我们便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众人皆拱手称是,几个捕快很得意的离开客栈。收了银饼的掌柜态度急转,恭送二人来到店外,还赔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刚才之事,是小弟鲁莽,只是此店之人欺人太甚,一时迷了心智,才对兄台恶言相向,请兄不必见怀。这几ri小弟多遇难事,身上银两有限,待卖掉眼前这几车布匹,便还与兄台。方便的话请兄台留个姓名,我会将所欠之银送到府上。”
兰克刚要开口回绝,便见白重羽已经带着车夫来到跟前,心里一个主意便生了出来。说道:“小事不足为提,兄弟不必过于挂心。刚才的银两数目并非太多,何必劳烦送到府上。不如这样,我家中还有弟弟妹妹数人,也有几年没有过新衣了,我看兄台这布甚是不错,要不把银钱折成布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