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坏消息,科尔帕克奇暴跳如雷,冲着对方吼了起来:“什么,你把阵地丢给了德国人。将军同志,我警告你,这是犯罪行为。我命令你,立即组织力量把阵地给我夺回来。”说完,气呼呼地挂上了电话。
他扭头发现站在一旁的我,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关心地问:“怎么,奥夏宁娜中校,你负伤了?”我没想到他没有像其他高级指挥员那样,冷冷地说一句:你回来了。然后就没下文了。而是首先关心我是否负伤了。
我微微错愕了一下,连忙上前一步,报告说:“您好,司令员同志,副官奥夏宁娜中校向您报告,我已经完成了协助第192师收复阵地的任务,特地回来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按照条例报告完毕后,我才低声地说:“司令员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没有负伤,我身上都是其他战士的鲜血。”
没等他说话,桌上的电话有响了起来,这次是第181师师长诺维科夫将军打来的。
电话一通,科尔帕克奇就笑着问:“亲爱的将军同志,您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想我带给你的是一个坏消息。在十分钟前,德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已经夺取了我师防御地带的第一道防线,目前敌人正向第二道猛扑,我们的指战员正和他们展开激战。”
科尔帕克奇听完这个噩耗,用力抿起嘴唇,圆圆的面孔显得格外坚毅。良久,他才说:“诺维科夫将军,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守住第二道阵地。等到天黑以后,再组织部队反突击,一定要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放下电话,科尔帕克奇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后,然后重新拿起电话,和待在集团军司令部的古罗夫联系:“您好,军事委员同志。”
古罗夫同样礼貌地说:“您好,集团军司令员同志。”
“我想问问,派到科斯卡河防线的增援部队什么时候能到达指定位置?”
“您调派的几个团下午就因集结完毕,刚出发不久,就受到德军飞机的猛烈空袭,为了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我命令他们暂时原地待命,等天黑后再出发。估计在凌晨四点左右,增援部队就能到达指定位置。”
接着科尔帕克奇又给留在近卫第85步兵团的谢米科夫大尉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关切地问:“大尉同志,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大尉的声音有点沙哑:“报告司令员同志,第85步兵团经过一天的战斗后,全团只剩下不到五十人。目前他们的阵地被阿韦林上校的第196师派来的两个团接防。”
科尔帕克奇对伤亡数字一点都不感兴趣,单刀直入地问:“你们的战果怎么样?”
“在我们的阵地前,有37辆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还有近800名德军步兵的尸体。”
“还能坚持吗?”
听到这个问题,大尉犹豫了一下,方才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我想守住山岗上的阵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大尉同志,那就继续战斗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及时地和我联系。”
想不到在科斯卡河防线的三个师都遭受败绩的时候,科尔帕克奇心血来潮留下的一支部队居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看来他能当上这个司令员,还真是有几分真本事呢。
科尔帕克奇接着又给集团军所属十几个炮兵团打去电话,询问他们的炮弹补给情况,并向他们下达了明天的作战命令。
看到他打完电话,坐在桌边抽烟,我还以为今天的工作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他把手里只抽了两三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又拿起了话筒,高声地说道:“我是司令员科尔帕克奇,给我接第160舟桥营,让他们的指挥员接电话。”
舟桥营?听到这个番号时,我愣了愣,没想到在集团军的编制内还有舟桥营。不过司令员这个时候给他们的指挥员打电话,会交给他们什么任务呢?不会让他们去搭浮桥吧?